和那些二老粗攢著一紮銀票,進入高檔的妓院,粗裡粗氣的對著那些個粉雕玉琢的姑娘們說:“小二,來些上好的酒菜!”是一樣一樣的。
老闆鄙夷她不懂欣賞,翹著八字鬍給了她幾張不菲的銀票,何尛捧著銀票,心裡一顫一顫的,突然覺得自己要了這瓶子真是罪孽深重,還好沒把炎亦云珍惜的琉璃瓶拿出來,她還是挺喜歡琉璃瓶的,所以打算自己要了,沒打算當。
何尛離去不久,老闆端詳著那簡約而不失奢華的蘭花青瓷瓶,暗暗自滿,根本不在乎給何尛的那些錢,要知道,這等極品,是多少人用錢都買不來的。
門口傳來腳步聲,老闆以為是何尛,邊抱住蘭花青瓷瓶,邊說:“姑娘,你後悔也……”話沒說完,抬頭看到不是何尛,便連忙閉了嘴,奇怪的打量面前戴著草帽的男人。
男人將草帽拉得很低,以老闆的角度,只看得到男人削尖的下巴,老闆將眉頭皺緊,下意識覺得這個男人比前面那個姑娘還麻煩,將蘭花青瓷瓶抱得更緊,問:“這位客人是要當些什麼嗎?”
男人悶笑了幾聲,緩緩走到老闆面前,過分沙啞的聲音不急不燥的道:“這瓶子……是剛才那姑娘當的?”
老闆是個聰明人,深知這男人的注意力在那姑娘身上,在青瓷瓶和一個陌生姑娘之間,老闆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青瓷瓶,連連點頭,“是,那姑娘還是金色的眼睛呢,我記得清楚!”
芷跡琰淡淡掃過那蘭花青瓷瓶,略帶可惜的搖了搖頭。
老闆還不知芷跡琰是什麼意思,下一秒就睜大了眼睛,無力倒在一旁,手帶動了瓶子,瓶子傾瀉往一邊倒去,芷跡琰伸手接住瓶子,又好好的放在一旁,冷笑,“可惜了,那麼好的瓶子,你無福消受了。”
他的這次的任務,就是殺了這個當鋪老闆,誰讓這個老闆曾經貪汙過別人的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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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來相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芷跡琰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從懷裡拿出打火石,看哪順眼點哪裡,不出半晌,芷跡琰悠悠摘下草帽,一副蒼老的面容便暴露在空中,他甚不耐煩的將人*皮*面*具揭開,長眉細眼,白臉薄唇,是個美人。
可惜這個美人一副十分厭惡的樣子將手中的草帽和麵具扔到火中,拍了拍袖子,輕鬆一躍,躍上當鋪的瓦屋頂上,然後瀟灑長揚而去。
蘭花青瓷瓶陪著老闆,消失在火焰中。
芷跡琰看著路邊各類小攤,許多孩子挑得正歡,他不禁挑眉,自己真是好久沒出來過了。
誰知道主上抽風,那麼輕鬆的任務,那麼多菜鳥他不用,偏偏拿他來開刀。
什麼人啊……
他不就說了句,“我看這女人比谷玉好看多了。”
至於麼至於麼至於麼!
凋雪沒少提那女人吧?七夕節的時候,主上和凋雪匆匆回來,就奔地下室,看樣子也知道是凋雪和主上提了那女人,怎麼凋雪可以好好的吃好喝好,他就無意說了一句話,就被惡劣壓榨啊!
其實凋雪、芷跡琰都知道,那女人是主上的禁忌,提不得,可誰讓那女人是那麼討喜的性子,不知比谷玉好多少倍,他們又是喜歡戳人痛處的性子,就忍不住犯賤經常提。
想到凋雪,芷跡琰嘆了口氣,反正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任務也完成了,就隨便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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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尛將蘭花青瓷器當了之後,回了之前她和竹昔琴、遺約、光住過的客棧,小二見是她,兩眼放光,笑著招呼:“姑娘,好久不見你了!這次要住房嗎?”
要知道,這等女子,盯著看都是一種享受,幹起活來倍有力氣,更何況,前幾星期,因為這個女子和她的夥伴的住房,店裡生意莫名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