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撇了撇嘴,墨智宸聳了聳肩,“你就是那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女人吧,嘖嘖,看上去也沒傳說中那麼精明幹練。不過,話說回來,你要玩兒嗎?”
伸出的小手上,還端著遊戲車的遙控板。
柳含煙用力點了點頭,“你跟我玩兒,就我們,不帶他!”
伸手推了墨擎宇一把,柳含煙小兔子般蹦到墨智宸的面前,接過他手裡的遙控板,好奇的送到眼前不住的翻來覆去的看。
餘光掃到墨擎宇眼中對柳含煙的憐愛,墨智宸冷笑一聲,“家裡的瘋女人可不止一個,爹地,你可不要顧此失彼。”
直白的語言裡,聽不到半分不滿,卻就是有著讓人心中鬱結的本事。
“在我眼裡,只有一個。而且,是最重要的。”墨擎宇淡淡出聲,接著,便把目光丟去柳含煙的身上。她已經蹲去了地上,朝著地面不住砸著手裡的遙控板。
墨智宸淺淺掃了一眼,並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堆起滿臉的淺薄笑容,“我只想問一句,比我還重要麼?”
彷彿,墨擎宇最珍貴的東西,應該是自己。
墨智宸瞪著那雙漆黑的大眼睛,死死看住墨擎宇。在他所有認知裡面,父母眼裡,最重要的,都應該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這樣一個,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女人。
“嘿嘿,你看,都爛掉了!”面對著眼前的一堆殘缺碎塊,柳含煙顯得心情大好的樣子。抬手扯了扯墨智宸的衣襬,又指了指地上。
眼前稚嫩柔軟的孩童,帶著柳含煙莫大的安穩。她的眸子裡,時不時亮上幾分,可最終都會退回到一片灰暗。
墨擎宇微微皺眉,垂眸冷對墨智宸,“這不一樣,是不能拿到一起來說的。但你非要固執的定義,那我也只能說隨你。”
“對他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沈憶柳從房間走了出來,站在二樓扶手旁,從上往下俯視著柳含煙。她的目光,沒敢往墨擎宇的身上飄去。
憤怒的目光,猶如突然砸出去的火球,驚得柳含煙一聲尖叫。
“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裡,她是誰?”柳含煙還記得沈憶柳,也記得她在他們面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對這個女人,柳含煙有著從內心深處飄出來的不安。彷彿一看到一聽到,便得到了危險的訊號。
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躥回墨擎宇身邊,柳含煙一頭扎進他懷裡,有些發抖。
柳含煙的反應,大大出乎墨擎宇的意料之外。他以為,她不會有什麼危險意識。至少,在他身邊,是不該有這樣的反應的。
冷眼掃向沈憶柳,漆黑的眸中暗藏殺機,“含煙,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你不用害怕。”
墨擎宇的大掌在柳含煙的髮間輕撫,冷眸隨之漫不經心的掠過沈憶柳。
他的話,是對著柳含煙說的,可話裡暗藏的意思,卻是說給沈憶柳聽的。聰明如她,又怎會不懂墨擎宇說的是什麼意思。
扶在扶手上的手,死死攥緊。修飾得精緻而漂亮的指甲,抵住原木質地扶手,很不能當成柳含煙的肌膚刺入。
鑲著水鑽的指甲,在燈光下閃著清亮的光。柳含煙從墨擎宇懷中,偷偷扭過頭,猶猶豫豫的看著沈憶柳。
末了,柳含煙小手朝著沈憶柳的方向一指,“我不喜歡這個女人,讓她走。”
柳含煙的話,讓墨智宸有些吃驚。冷冷拿眼掃向她,凌冽的眼刀便止不住的閃起寒光。
墨擎宇微微一勾唇,淡漠的淺笑便浮現在那張有著鷹鷲眸子的臉上綻放。
“沒有意義的話少問,你自己看著辦。”墨擎宇冷冷抬眸,對著沈憶柳冷漠出聲。沒有表情的臉,冷得如同大雪封山後的冰冷地帶。
她沒有聽錯吧,墨擎宇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