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溫池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也沒掩飾自己表情中的排斥,委婉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結果柳文眉頭一挑,出言調侃:「方才是花兄不舒服,這會兒輪到溫兄不舒服了?」
溫池:「……」
嶽志成也勸道:「是啊,溫兄,就算你要走,好歹也把我們的心意看完再走吧。」
溫池想了想,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不如你們把那個賀禮帶回去再給我?」
柳文撲哧一笑。
嶽志成憋了半天,也沒忍住笑出聲。
其他人見嶽志成和柳文都笑了,頓時一齊笑做了一團。
只有溫池一頭霧水,茫然地看著他們,全然不明白他們究竟在笑什麼。
柳文很快笑完,便不想再和溫池賣關子了,他對著溫池眨了眨眼,嬉笑道:「想不到溫兄如此貪心,竟然還想把這裡的頭牌帶回去,也不曉得人家樂不樂意……家朋,你快把人喊進來啊。」
柳文身旁的男子歡歡喜喜地應了一聲,趕緊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那人又歡歡喜喜地跑了回來,只是這次他身後領著個長得唇紅齒白的少年。
那少年的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看著格外漂亮,宛若一朵絢爛綻放的桃花,光是走進來的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不過更引人注意的還是少年眉心那顆明艷的紅痣,彷彿在一幅秀麗的山水畫上抹上了濃重的一筆,清純又不失嫵媚。
「嗐,溫兄,這可是我們根據你的口味為你準備的大禮。」名為家朋的男子艷羨地嘆道,「人家都在隔壁包房裡等你好半天了,你可別再掃了大家的興致。」
溫池:「……」
不不不,這不是他的口味,這是林將軍四弟的口味。
但是話說回來,林將軍四弟居然喜歡男人?!
溫池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詫異中緩過神來,就見柳文對少年招了招手:「你過來。」
少年很聽話,也清楚他要伺候的人是誰,很是乖巧地走到了溫池跟前,他比溫池矮上一些,抬起頭,撲閃撲閃地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溫池:「奴家雲知見過溫公子。」
溫池做夢都沒想到這些人為他準備的生辰賀禮是一個青樓的小倌……
關鍵是他不要小倌啊!
溫池低眸看見小倌眉心的紅痣,心中的鬱悶更甚,不知怎的,他腦海里逐漸浮現出一串大字——姐妹磨逼,天打雷劈。
想到這裡,溫池一個激靈,二話不說就搖頭拒絕。
原本嶽志成和柳文等人都抱著邀功的心態,希望從溫池臉上看到驚喜交加的表情,卻不料溫池拒絕得這麼快。
頃刻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眼裡充滿了不解和驚訝。
沉默過後,還是柳文率先反應過來:「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滿意?」
「不是,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溫池看了眼名為雲知的少年,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大可不必這樣……」
雲知和溫池靠得近,即便溫池已經把動作幅度放到最小,可還是被雲知眼見地發現了。
少年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霎時紅了大半,他屈辱地咬了咬唇,再開口時已有了顫音:「公子不喜歡雲知嗎?」
溫池都快把雙手擺成雨刷了:「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雲知嬌聲嬌氣地打斷溫池:「既然公子沒有不滿意雲知,那公子為何不接受雲知?」
溫池愁眉苦臉道:「不是我不接受你,是我壓根沒這方面的需求,讓你來的人是他們不是我,這就是一場誤會,你還是請回吧。」
說罷,溫池再轉頭看向嶽志成和柳文時,眉宇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