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向統領還來過。”
“向於?”
“是。”
赫連故池心下了然,他來,無非是為了阿姐,先前阿姐提到向于都會害羞得不成樣,而且,向於時不時就會路過他家門口,便覺得這倆肯定有戲。
有好幾次他攛掇赫連松雪勇敢追了那向於,說不定就成了。
好容易把人說服,準備要主動了,卻……
赫連故池雙手緊握成拳,嘴臉掛著無奈的笑。
“帶我去看看阿孃和南初吧。”
事到如今,他也沒辦法為逝去的人做什麼,唯有珍惜眼下還活著的人。
無言點點頭,領著赫連故池出了門。
剛踏出房門一步,就碰見郎峰高冠博帶,卸了佩劍,似是要進宮覆命。
赫連故池沒見過郎峰,不知道他是何人,禮貌性地對他點了個頭,郎峰也回了同樣的禮。
“陸統領就要回去了嗎,身上的毒可全解了?”無言關切道。
郎峰抱拳道:“已經無大礙,勞煩替我跟你家侯爺道個謝,來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我。”
話罷,郎峰撐起油紙傘,疾步離去。
見他走遠,赫連故池開口道:“他就是禁軍統領陸令野?”
無言回道:“正是,還是潛伏在相府多年的臥底。”
聞言,赫連故池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感嘆道:“此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膽識,當真佩服。”
他在父親的口中聽過陸令野的名號,此人行事狠辣無情,性情孤僻,甚少與人交好。
如今一見,除了眉眼上的那道顯眼的疤,看起來也並沒有像傳聞中說的那般長得奇醜無比,凶神惡煞。
果然,傳聞都是胡編亂造的。
“走吧。”
赫連故池緩過神,繼續讓無言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