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穿過整座殿堂,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驀然間,臺下眾人面面相覷,低頭不敢多言。
跪在最前面的向於和陸千越用餘光互相瞥了對方一眼,這一幕被沈南初盡收眼底。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此話一出,陸千越轉頭不屑地掃了一眼向於。
再拱手向沈南初答道:“回統領,三月前,杏花鎮發生一起命案,卑職例行查探,但向指揮使屢次阻礙卑職調查,很難不懷疑向指揮使別有心思。”
“卑職也只是好心提醒陸副,此案恐涉及十五年前驪宮之事,不好繼續調查,需大人您定奪。”向於正色道。
什麼?!陸千越十分震驚。
驪宮之事他略有耳聞,只傳聞當年驪妃薨逝,梁王火燒驪宮,後下落不明,要真這樣,那確實不該插手。
沈南初眼眸中透出一股寒意,靜默半響,身旁的無言會意,冷聲道:“你們應當明白,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能驚動皇帝的案子絕對不那麼簡單,何況還有那飛鏢上的資訊也在杏花鎮。
“杏花鎮一案,我來接手。”沈南初微微挑了挑眉,話鋒一轉,說道:“陛下的旨意你們也敢違抗?別忘了天機閣真正的主人是誰,我雖執掌天機令,效忠的可是川夏之主。”
沈南初聲音嘹亮,語氣堅定,生怕皇帝的眼線聽不到他如此忠貞不渝的宣言。
東街口,北威將軍府。
“是少爺,少爺回來了!”門口的護衛見到赫連故池很是驚喜和激動,連忙跑去府裡通報。
赫連故池站在門前,抬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將軍府的牌匾。
三年前,朝中有人帶頭彈劾赫連信,安上莫須有的不良作風,把他推至風口浪尖。
無奈之下赫連信主動請辭,交上兵符,欲要告老還鄉。
皇帝念其赫連家世代忠君衛國,只收了兵符,北威將軍府該有的風光與排面依舊。
儘管如此,北威將軍失勢的訊息很快傳遍京都,至此,來往的門客逐漸減少。
往日的門庭若市不復存在。
“這位公子,你答應我們的事呢?”跟在他身後的商隊忍不住出聲。
之前說帶他們進京,確實做到了,但是上好的絲綢錦緞哪裡有?
聽到這話,赫連故池立即回了神,轉身說道:“這裡是東街口,你們再往前邊行個九十丈然後左拐就能到達東巷,進去之後,報我之名,即可要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話畢,那一隊人便按著他說的離開了。
“小子,你還知道回來。”赫連信看到許久未見的小兒子,壓抑著激動的心情,佯裝怒氣地上前揪住他的耳朵。
“啊……爹,爹,手下留情!”赫連故池疼得呲牙咧嘴。
聞言,赫連信這才鬆手,哼聲道:“你走的這三年,你娘都快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你姐,隔三岔五地就來問有沒有你的訊息,就連你遠在塞外的大哥都在打探你的訊息。”
這三年,讓家人擔心了。
赫連故池眼底閃過一絲愧疚,隨即想到什麼,目光一轉,朝著父親問道:“阿孃呢,阿姐呢?她們可好?不是說想我嗎,怎麼不見她們的人影?”
“一切都好,你阿孃被太后宣進宮了,至於你阿姐……”赫連信停頓了片刻,看了一眼赫連故池,才緩緩開口:“說出來你肯定不信,雪兒定親了。”
什麼?!
赫連故池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京城都傳他的姐姐赫連松雪是才華洋溢,貌若天仙,嬌弱可人的大家閨秀。
實際上在他眼裡是名副其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