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驚恐的看著姜綰,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可能嗎?
鳳瑤想的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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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皇貴妃回到穿著絳紅色宮裝,倚靠在美人榻上,保養得白皙細膩的手裡把玩著一個小泥人。
小泥人身上穿著大紅的裙子,扎著兩個羊角辮,雙目如月牙,紅唇淺笑。
雖是個死物,可做得卻是栩栩如生。
十五年了。
他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皇貴妃開啟小几上的木盒,裡面堆滿了小泥人,幾個木雕,並沒有黯淡無光,反而圓滑透著光澤,可見時常被人擦拭把玩。
水音進殿,看著皇貴妃盯著這一箱子的寶貝出神,輕聲道:“娘娘,皇上朝這邊來了,奴婢替您收拾好。”
“不用。”
皇貴妃小心翼翼的將手裡的小泥人放進去,合上蓋子,落了鎖。
轉身,直接放在了壁櫃裡。
鳳嘯進來,便看著皇貴妃慵懶的起身,一襲紅色宮裝襯得她膚白如雪,錯眼下仿若她初進宮時的模樣。
一點都不曾變。
皇貴妃赤足下榻行禮,被鳳嘯攔腰抱起。皇貴妃驚呼了一聲,圈住了他的脖子,嬌笑道:“皇上這是要嚇死臣妾了。”
“昨日出宮探親,可碰見什麼好玩的東西?”鳳嘯並未將她放下,坐在榻上,直接將她抱在懷中,盯著她嬌豔的面容。粗礪的手指,輕重不一的撫摩著她光滑的手臂。
皇貴妃媚眼如絲的看著鳳嘯,氤氳水霧的眸子裡,道不盡的萬千柔情。嬌嗔的說道:“臣妾遊歷諸國,新奇玩意見多了,這盛京臣妾從小在這裡長大,早已膩煩了。”
“哦?”鳳嘯摩挲著她細嫩的脖子,倏然,抬高她的下頷:“愛妃在宮中十餘年,豈不是更加厭煩?”
“不一樣。”
鳳嘯挑眉,等著她的原因。
“未進宮前,臣妾是蕭家的女兒,縱然無趣,可那裡是臣妾的家,臣妾的根紮在那裡。如今進宮,已經在宮中紮根,除此之外,臣妾還能去哪裡?”皇貴妃神色黯然。
鳳嘯心中一動,俯身噙住她鮮豔的唇瓣,卻被皇貴妃猛然推開。
鳳嘯眸子裡凝聚著風暴,便聽到皇貴妃擔憂的說道:“皇上,您這是做什麼?臣妾為了駐顏,脂粉、口脂中都有砒霜。臣妾這一走一年有餘,皇上都忘了嗎?”
鳳嘯眼中的戾氣漸漸的消退,聲音暗啞的說道:“洗了。”
了。”
“皇上……”皇貴妃眼底的憂慮更甚。
“即使你不用駐顏,依舊美麗動人,朕不會棄你。況且,你如今只有三十……”鳳嘯眸子中的火焰,愈發的炙熱。
皇貴妃面色驟變,臉上發白的說道:“臣妾雖然只有三十不到,可皇上難道忘了?當年那個孩子,險些要了臣妾的性命,此後再也不能生養,惡露淋漓不斷,瞬間的衰老。若是沒有那秘方,臣妾恐怕早已是如同七八十的老叟!縱然如此,儲存了美貌,卻是再也不能伺候皇上。臣妾感念皇上對待臣妾的一片初心,不曾欺之棄之,只是這心裡卻是愈發的難過。臣妾不能為了一己私慾,不顧皇上的龍體。”
鳳嘯看著她梨花落淚,心中一片柔軟,將她攬在懷中,寬慰道:“朕不逼你……幫朕。”握著皇貴妃的手,放在身下一處。
皇貴妃靠在他的胸膛,眼底一片冷然,深藏著一抹噁心。
鳳嘯眼底閃過隱忍,抱著她去了內寢。
大約幾刻鐘過去,鳳嘯如沐春風的穿著整潔的離開。
聽到關門聲,皇貴妃滿手髒汙的趴伏在床榻邊作嘔。
水音看著皇貴妃將酸水吐出來,極為的心疼,娘娘從昨日進宮便不曾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