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多少男男女女在街頭熱吻,她不過是滄誨中一小粟,有必要宣揚到人盡皆知嗎?當天幾隻報馬仔要面臨空前絕後的大劫難,她會好好的“照顧”一下,畢竟他們的功德無量,不送上西天請佛祖保佑怎成呢?不多,一人三拳,絕不生利息。
“你沒打死他吧?有那麼點意思就帶來給老爸鑑定、鑑定。”
應該還活著,沒人抬屍抗議。
她翻了翻白眼。
“老爸,我只吃了你幾顆軟糖和幾塊餅乾,別害我吐。”
鑑定?!除了娶對妻子,她老爸的眼光……唉!不是她不給面子,實在是超級的爛!
“死丫頭,敢吐我槽,一點都不貼心。”
萬般優點中的小小缺憾。
“要貼心找你老婆,貼成連體嬰都不成問題。”
反正他們愛拿肉麻當有趣。
一拋一吞,手中的軟糖和餅乾都吃得乾乾淨淨,常若薇一推桌子,椅子往後傾起身,撥撥頭髮表示“會談”結束。
她沒空和局長大人閒話家常,晚上還有任務要出,得先補補眠養足精神好上工。
“記得回家吃晚飯,你媽念著好些天沒見到你了。”
同在一個屋簷下卻老是碰不著面。
“今天不行,你叫她明天滷一鍋紅燒牛脯備著,我死也會回去吃個精光。”
她口無遮攔的道。
“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少說些觸黴頭的話,平安最重要。”
每回她一出任務,他總要提心吊膽個老半天。
“是,我可以走了嗎?”剛好一個小時,訓話時間。
欲言又止的常長敬張了口卻只說了一句,“給我安全回來。”
“遵命,局長。”
她頑皮的雙腳一併,做了個敬禮的動作。
“你喔!都是被我寵壞了。”
他露出為人父親的驕傲,無可奈何的—笑。
她眼一眨故送秋波。
“誰叫你是我老爸。”
夜黑風高,正是走私的最佳時機。
基隆港口第十七號碼頭,一艘吃水頗重的漁船正緩緩駛進,在停泊了大約五分鐘後,碼頭上方的第五倉庫湧出一群扛貨工人,目標一致的走上船板。
一箱箱木製的貨箱搬了下來,在無聲的黑夜中忙碌著。
來來回回不到一個小時的光景,總共有一百零八個貨箱搬到第五倉庫,工人們在一旁喝著提神飲料,一邊聊天狀似平常,眼神卻不住的留意四方。
他們警戒著,腰間衣服下覆蓋的凸起物絕非鑰匙圈,幾乎人人一槍的佩帶著,與把風的人隨時保持密切通話,確保無警方人員潛入。
而在遠方停了幾輛消音車,裡頭閃出幾道穿著防彈背心的黑影逐漸靠近,壓低的身子以半蹲及匍匐的姿態前進,速度非常緩慢地盯著前方的照明燈。
他來了嗎?覆面的黑影以眼神詢問左方的女子。
她回以手勢,沒有,再等等。
隱身於貨櫃箱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悶熱的氣候使人心浮氣躁,汗由額頭滴落,背部幾乎全溼。
等待,冗長而枯燥。
十二點三十五分,對時。
一輛賓士車駛近六號碼頭,非常謹慎地熄了火,幾道人影由車上下來,採步行的方式緩慢接近隔壁的倉庫。
裡面的人趕緊出迎,態度恭敬的哈腰行禮,不一會兒,一行人沒人半啟的鐵門內。
是他,你們準備。
女子手勢一比,其他人連忙把槍上膛。
她原本就是重案組的組長,待了兩年自覺無味的請調少年隊,因此同行的人都信服她的領導能力。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