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把一碗粥喝完,笑道:“這裡還有一碗參湯,原本是為大哥準備的,既然大哥現在還未醒,你就先喝了吧。”
說著又將托盤中的參湯送到孟忠義面前。
孟忠義這次也不猶豫,三兩下便將參湯喝完了,起身說道:“二哥,我想到外面透透氣。”
錢海微笑點頭道:“好,你去吧。”
孟忠義轉頭向躺在床上的沈天龍看了一眼,轉身走出內室。
清晨的陽光溫暖和煦,灑在庭院中,令人感覺既舒適又愜意。
孟忠義呆呆的站在院中,望著面前的一棵垂柳,怔怔出神。
時值四月,正是花草繁盛,樹木蔥蘢的好時節,只是孟忠義此刻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番美景。
他就這麼靜靜地站著,腦中想的盡是當日大戰時的情景,而他的眼中,除了堅毅,再無其他神情。
原本放鬆的五指,此刻也慢慢緊握成拳,越來越緊……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錢海已然站在他的身旁。
孟忠義轉過頭,見錢海正微笑望著自己,不知為何,她竟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對錢海道:“二哥,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錢海依然笑看著他,卻並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錢海抬起頭來,仰首望天,哈哈大笑道:“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三弟,你我何不小酌幾杯。”
孟忠義心有所感,也仰起頭來,向天空看了看,應聲說道:“好,難得今日天氣晴朗,我就與二哥喝上幾杯。”
垂柳之下,兩人對面而坐,談笑風生,開懷暢飲。
小桌上擺了幾樣簡單的下酒菜,和一壺上好的女兒紅。
此時,已是日上中天,溫暖的陽光透過絲絲柳條,照射下來,打在地上,桌上,以及對坐而飲的兩人身上,顯得格外舒適。
錢海手執酒杯,笑道:“三弟,這些年來,你不辭辛苦,為咱們飛龍鏢局盡心盡力,實在是勞苦功高,來,二哥敬你一杯。”
孟忠義也不推辭,拿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錢海哈哈笑道:“好!”一仰頭,乾了杯中美酒。
旋即,孟忠義又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朗聲道:“二哥才是真正的勞苦功高,能把鏢局中上上下下的一應事物都管理的井井有條,小弟我可就做不來了。二哥,這杯酒,我敬你!”
說罷,端起酒杯,仰頭將酒喝乾。錢海哈哈一笑,將酒喝下肚中。
他二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談笑飲酒,卻令鏢局中的趟子手們頗感奇怪。
若是像往常一樣,鏢局中的葛鏢師還在的話,想來還是敢上去問上一問的,只是葛鏢師在那場大戰中,連同另外的二十三名鏢師和五十一名趟子手都不幸身亡,使得飛龍鏢局元氣大傷,就連總鏢頭也是重傷昏迷,至今未醒。
現下飛龍鏢局之中,除了三位鏢頭之外,稱得上是人才凋零,便是連一個鏢師也沒有,餘下的也只有三十四名趟子手了。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飛龍鏢局,此刻竟也顯得冷清了許多,而在這冷清的氛圍中,眾趟子手顯然還沒有從昨日那個令人震驚的訊息中緩過神來,各個情緒低落。
然而,此刻他們竟然看到兩位鏢頭坐在院中泰然飲酒,這怎能不令他們感到奇怪。
眾趟子手紛紛在心裡暗自猜測,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貿然上前詢問。
而此時坐在垂柳之下的兩人,似乎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異狀。
也許是發現了,只是不想去理會罷了。
兩人依舊舉杯暢飲,談笑甚歡,直至日頭西沉,兩人才將一壺酒堪堪喝完。
不知怎的,兩人喝的酒並不算多,但是看他們面色,就像是每個人都喝了一大壇酒一樣,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