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巧舌如簧,大腦清醒,更是大孝之人。如果你以前不知道,現在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端木駿業回想這段日子青兒的表現,點了點頭。他為有這樣的女兒而驕傲,這一點,他不否認。
安平侯繼續說,“那一天,她第一次入宮中毒,被我救了,我們有了肌膚之親……”
念青只覺得口水一嗆,身子因為忍得厲害,不由得發起抖來。那一次哪裡有……。
安平侯眯起了笑,在端木駿業錯愕的眼神中,他又說了起來,“她在我的房間洗澡,換衣服。還有我第一次來王府的紫色貂袍,怕已經被她打包好帶去了皇宮呢。”
端木念青終於知道什麼是作繭自縛,火燒火燎了。
她之前就應該把那紫袍給丟了,餵狗!記得去錦華宮請安那日,她還穿了……
還有,她哪裡有在他的房間洗澡,換衣服,那明明是隔壁的……好像她去的那間房比較華麗,屏風還是嵌著珠玉……。念青此時仰頭看天,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被算計了……
端木駿業怔了怔,沒想到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他卻不放心。說實在,他的確有想把暗兵交給念青的打算,如此更是要謹慎任何一個靠近她的人。
“你是為了暗兵而靠近她?”
安平侯身子一僵,卻是久久沒有說話,念青在外等著,良久卻依然聽不到他的回答,她的心一緊,耳朵更是直接貼著牆。
又是良久,等到端木駿業快沒耐心的時候,安平侯卻是開口說道:“曾經,我的確是想佔有暗兵。”他譏誚一笑,無視端木駿業那震驚的雙目接著說道:“暗兵,除了軍事活動外,還策劃暗殺不是嗎?”
端木駿業雙眼一冷,直直逼視著他。
安平侯卻是眯起了眼睛,“念青必然是我的,暗兵,我可以不要。”他曾經想試著藉著暗兵的力量震懾皇上,而不是成為皇上的一顆棋子,皇權從來都是過於黑暗,過於血腥,他要的不過是藉助這一股力量,給大錦一片光明之土。
念青聽得一怔,心中緊張的弦陡然一鬆,一把箭嗖嗖一響,咚得一聲正中紅心。
見一丫鬟從一旁走過,念青便拍了拍衣襟,朝外走去。只是嘴邊隱藏不住的笑讓那丫鬟看得一怔,念青咳嗽了聲,“小姐臉上是什麼表情?”
那丫鬟頓了頓,“好像牆角的小黃吃飽喝足的樣子。”
“小黃?”
“水管家養的狗。”
……
堂前,榮郡王妃與雲雙聊得甚歡,這會兒倒是聊到正題上,“青兒真許給了安平侯?”
雲雙笑了起來,“是啊,自青兒遭眾人唾棄,也唯有他站出來願娶青兒為妻。這份情意甚是難得。我也樂見其成。”
榮郡王妃笑容一滯,看了眼寶貝兒子,心裡計較了翻,便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嫁給安平侯可是做填房的,雖說也是正室,總是矮人一頭,這……”
雲雙頓了頓,猶豫了下,青兒與侯爺是有情意的,她這做孃的也看出來了,只是這嫁過去到底是會辛苦。不若……
榮郡王妃還想接著說就被打斷了。
“小侄見過王妃。”
兩人尋聲看去,一人垂首作揖,長相清俊,儘管如此,雲雙並沒有給好臉色。當初有些事青兒顧念著自己並未告訴,她雖是柔弱並不遲鈍,眼前的男子給青兒帶來了什麼,她可是清楚地很。
嶽韌宣雖是硬著頭皮前來,但今日他出於利益也好,出於自身對那女子的嚮往也罷,今日這事還真得說開了。他抬眼笑道:“王妃,小侄有一禮送出,望王妃笑納。”
說著,他拍手,一小廝低頭舉案上前。
念青抬頭正見著了這一幕,腳步不由得加快,臉上的笑慢慢淡卻,對著嶽韌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