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剛給完車童小費,領班驚訝地說:“金少?”看來金少炎在這從上到下基本都是熟人,從都不叫他先生這一點上都透著那麼親熱和討好。
金少炎擦著汗說:“安排我們入座吧。”我們這群人站在人大廳裡確實很有喜劇效果,尤其是荊軻和穿著格瓦拉的項羽,我聽見離我們最近的一桌人議論我們:都是搞行為藝術的……
領班大概很能體會金少炎此時的心情,把我們安排在了相對僻靜的一個角落裡,等坐定,一個金髮碧眼的法國姑娘拿著菜譜走過來時金少炎才終於恢復了自信和從容,他先用法語說了聲謝謝,他轉向我們,說:“開胃酒要什麼?”
我說:“不需要開,我們就早上10點喝了一碗粥,現在的胃是一馬平川沃野千里,整扛餓的吧。”
我就眼睜睜看著金少炎打著著哩的頭髮一根根耷拉下去,李師師接過菜譜翻著,對法國妞說:“一份8成熟的牛排,半份鵝肝,一份義大利通心粉。”然後把菜譜遞給了包子,包子為了不露怯,說:“我跟她一樣。”
李師師也不知道跟哪部電影學的點菜,菜譜輪到我手裡時,我看看滿桌人對法國妞說:“我們就這麼多人,你看著上行嗎?反正把你們的好東西都擺上來,除了果子狸其它都來一份。”
金少炎鬱悶地說:“就按他說的辦吧,上一瓶82年的紅酒。”
哇靠,傳說中的82年的紅酒,老見電影裡的人牛B烘烘地這麼幹,據說82年那年葡萄欠產,所以紅酒匱乏,但奇怪的是大家喝了這麼多年,這82年的紅酒怎麼就喝不完呢?
秦始皇熟門熟路地說:“再拿幾雙一次性筷子。”上次吃炒餅學的。
也不知道法國妞聽不太懂中國話還是認為這是中國式的幽默,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們,在得到金少炎確認後離開了我們。
再上菜的時候就換成了土生土長的中國妞,烤雞一上來眾人紛紛上手,金少炎和李師師剛把刀叉舉起來就見所有盤子裡一排雞肋骨在原地轉悠,生菜上來時荊二傻靈機一動,一叉子全穿起來,旋進嘴裡,跟吃棉花糖一樣。
這時侍應夾著紅酒來了,禮貌地問金少炎:“要試酒嗎?”項羽一把搶過來,聞了聞說:“這酒沒香味。”倒了一杯一口喝乾,很門清地說:“你這可樂放餿了吧?”然後問我:“咱們上次喝的什麼?”
我說:“三糧液。”
項羽跟侍應說:“你給我們上3瓶三糧液。”
沒等侍應說話,金少炎掏出一疊錢塞給他:“我知道你們沒有,想想辦法吧。”侍應哭笑不得地走了。
金少炎這小子大概是練過瑜珈,幹完這件事以後直接把腦袋藏到腳後跟去了。
包子也知道丟人了,笑道:“你們怎麼到哪也這麼鬧啊,我聽說這家餐廳真的是一個法國人開的,你們這麼幹就不怕給中國人臉上抹黑呀?”
我說:“已然幹了就啥也別說了,他們法國人拿刀叉吃包子他們怎麼不嫌丟人,真正的貴族是什麼知道麼,不是裝B,是牛B。”
笑話,跟我說貴族,在座的除了我和包子,那都貴得沒法再貴了,再說三糧液都要了,再繃著也不合適了。
不一會侍應端著一個盤子上來了,金少炎的錢紋絲沒動,他跟我們說:“我們法國老闆聽說了金少的要求,對各位這種中西結合的吃法很感欽佩,特地把自己珍藏的兩瓶極品茅臺送給大家,希望你們吃得開心。”
這就是中國國情啊,我估計我們要在法國這麼幹,早就讓人客客氣氣地“請”出去了。
金少炎一聽這人已經丟到法國人那去了,索性噌一下從桌下鑽出來,擼胳膊挽袖子,抓起一瓶茅臺挨個倒酒,說:“今兒就是今兒了,咱就就著果醬喝回茅臺吧。”
我有點喜歡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