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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雀榕怎麼扛得住薛鶴這麼一副可憐委屈相,連連搖搖頭,「只覺得此事疑點眾多。」

見他應了,薛鶴就差翹起自己的小尾巴,臉色燦燦笑道:「隨我先回去,我們一同協商。」

第9章

帶著雀榕回了薛府,夜深倒是不怕人瞧見,只是府中寂靜,連個奉茶之人都沒有,讓雀榕生出疑心。

雀榕張望幾眼,被薛鶴瞧出了顧慮。

一路進府,薛鶴解釋道:「我夜裡喜靜,下人們入夜後便不回府中,我只留薛言一人伺候。」

瞻首示意之後,雀榕也沒有多問。

薛鶴瞧了一眼寸步緊跟的陳家霖,隨後還是讓讓薛言為客房添置些新的衣服被褥,自個兒將人帶到書房去。

雀榕手持紙燈,遲遲階梯而上。

陳家霖一上了樓,就找了個角落縮在一旁。許是方才傷了元氣,他就在那邊靜靜呆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薛鶴便自然而然的無視了這個惱人的傢伙。

樓上是書磚卷瓦,是端硯香墨,落落大方卻又古樸文香,縱眼望去挑不出什麼刺兒來。往前再走幾步,是個洗硯池,側方一扇窗,能觀府中上下全景,上方懸掛一金籠。

鳥鳴清脆悅耳。

身後的薛鶴進了屋子,抿嘴笑道:「此鳥如此勢利,定是見了你歡喜不已。」

是那隻三黃雀。

雀榕走上前去,伸手撫摸著籠子。籠中的三黃雀被驚得在裡頭打滾,東撞西碰,落了幾根羽毛下來。

他沉吟片刻,「籠中鳥,有什麼好歡喜的?」

薛鶴伸手穩住那被撞得東倒西歪的籠子,細長的指尖輕輕挑起籠門,朝著往窗外轉了轉,漫不經心道:「見美人,自是滿心歡喜的。倘若真是心繫滄海間,那囚籠便不再是囚籠。心若在寬海,天地任君遊。」

倘若真是心繫滄海間,那囚籠便不再是囚籠?

雀榕暗自斟酌薛鶴這幾句話來。

這話中之意,令他忽然茅塞頓開。

冷了一天的雀榕嘴角忍不住上揚,他淡淡一笑,背過身去不再看,「你可要記得今日這番話。」

此時有風無月,他眼中卻滿是星辰。

薛鶴愣住,稍稍回神,望著他一襲蒼白布衣,燭火通紅,映在身上,整個人也暖了。

「不敢忘,不敢忘。」他無奈搖頭,若說這人是來人間勾魂的,他也是信了。

薛鶴踱步跟上前,「眼下花齋回不去,只要天一亮,衙門定會貼出告示尋你,你可想好接下來要怎麼做?」

「此事蹊蹺,那邊暫時回不去了。」雀榕講話慢條斯理,卻好似並不憂心。

「那不如在此多住幾日?」薛鶴揚言,「我打發下人去,這幾日來你安心住著,無人會擾你。」

雀榕停步,「也好。不過,我還是擔心南宮出了事。」

「此話怎講?」薛鶴走一旁,兀自坐在一張梨木椅上,木椅精巧,下軸弧形搖晃。

雀榕轉過身,眼底無波瀾,「南宮若是回了府,衙門的人是不會跟著陳毅來搜花齋的。出這種事,以南宮的性子,定會攔著。」

「哦?」言語醋意,薛鶴拿起邊上一隻雕松木杯把玩了起來,「你倒是挺了解他?」

雀榕裝作不聞,道:「縣太爺雖然勢利,可也定是陳毅說了什麼才會來搜花齋。」

聽到陳毅的名字,一旁的陳家霖才緩緩抬起頭來,有了幾分精神。

「你的意思是,陳毅抓了南宮瞿?」薛鶴抬眼,手指再下側悄悄畫了個圈,警示陳家霖,「可陳毅到底只是個商人,自古商不與官鬥,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我也不知。」雀榕抬了抬手,走向窗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