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離開漣漪殿。朝著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沒有幾天是呆在宮裡的,隨時都要裝作其他人來更好的演戲。要知道,要殺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否則性命不保。為了更好的保全性命,她不惜放下孤傲,強顏歡笑地去扮作丫鬟、青樓女子、賣唱女子······
無論在什麼地方,她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才是安全的話,什麼會是致命的話。
她不想永遠都活在壓抑和殺戮中,所以她選擇了映紅宮主的路,她答應過,只要,她殺滿了一百個她指定的人,她就可以重獲自由。
為了性命,她選擇了殺戮,為了自由,她選擇了遺忘過去,掩蓋她是穿越者的事實。
因為——沒有選擇,在死亡面前,我們都很脆弱。
她的手輕輕拂過那些奢華的佈置和琳琅滿目的珠寶裝飾。這些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它卻是生命的陪襯品。來到映紅宮,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死亡,沒有任何價值地死去,沒有人會記得你,更沒有人會為你收屍,也只是任由野狗將屍體叼去剖解。第二條路,那就是放棄自己所堅持的正義和道德,摒棄所有,甚至是記憶,來投入到血惺的殺戮中。
而她;為了生存,選擇了後者。
偌大的房間,綴滿了珠寶,她坐在鑲嵌著寶石的軟榻上,讓她無時無刻不感覺到自己的血惺,自己的殘忍。
剛剛那個笑意盈盈的婢女將手上的一個雪白的玉瓶放在了紅木桌上“宮主說,這是這個月的藥,請小姐儘快行動。”
翩躚少女看著桌上的玉瓶有些顫抖,稍後點了點頭“你出去吧。”
“婢子告退!”清秀的女子離開了她的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她蹙起了眉頭,慢慢踱步到桌前,持起了桌上的玉瓶“難道,我就沒有辦法擺脫這種束縛嗎?十二年,已經十二年了。”
天色漸漸有些昏暗了。從四面八方聚集來的烏雲不時的吞吐著寒氣。兩個少年在荒涼無人的峽谷中行走著,像是在趕路,又像是在躲閃著什麼。
眼看著即將大雨傾盆,一名白衣少年仰頭瞅瞅天空,止住了腳步“看來天是要下雨了。夜,我們還是找個地先落腳吧!”
與白衣少年同行的另一名黑衣男子向後不帶任何感晴色彩地低低“嗯”了一聲。
兩個人剛剛找到了一所有些破敗的廟宇時,天空立即大雨傾盆,彷彿只要他們遲了一步,便會落得個全身溼淋淋的下場。
白衣少年環顧了四周的環境,微微傾身拂了拂板面上的灰塵。將隨身攜帶的包袱放下。這個時候,那個黑衣少年已經不再破廟了。
白衣少年,微微頷首,有些瞭然。少年隨手拾來一些乾燥的木柴。點燃了那一縷星光之火。
不過一會兒,黑衣少年出現在破廟。白衣少年還未來得及抬頭,眼前便出現了熟悉的布袋和黑衣少年略微帶些繭子的手。
白衣少年慍怒含在眼裡,微微有些蹙眉,直到白衣少年站起身,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一把抓緊了黑衣少年的手。
黑衣少年冷清清地開了口“喝了它。”
白衣少年依舊緊緊握著男子的手“你又去取這東西了。你這麼做,不值得。”
黑衣少年冷冷地稍微頷了頷首,他不希望少年看見他眼裡的一些端倪,依舊是那句話“喝了它。”
“為了我,你已經快成為天下的罪人了,你還要再繼續殺戮嗎?真的,不值得!”白衣少年眼裡的慍怒轉瞬間變為了自卑甚至是討厭自己。
黑衣少年愣怔了半晌,隨即道“沒有值不值得,為了保住你的命,我什麼都願意做!”話剛出口,黑衣少年指尖一動。白衣少年驚詫地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眼裡的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