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警局幾年以來,一直以斷案神速著稱的申屠大隊長,碰上感情這回事,腦子也是進水的。
他怎麼想也想不清楚,想起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她了。
一隻夾著香菸的手放在車窗外面,靜靜思索的人,忘記了手上還夾了一隻馬上要燒完的香菸。被香菸的火逐漸燙到的某人條件反射的甩了一下手,香菸屁股掉了地,與其他的菸頭一起,沉屍了一小片地方。
申屠低罵了一聲,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但是,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個抬頭,他看到了自己剛剛出來的那個樓道門裡出來的兩個人。前後走著,後面那個牛仔t恤的女子赫然就是自己剛剛想著準備回去哄哄的人。
沒成想,人家根本不需要哄。申屠忘記了手上的燙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兩人的背影,這兩人一起上了車。女生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一切嫻熟的就好像發生過了無數遍一樣。
看著白色奧迪的車身經過自己,車內的兩人目不斜視,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車裡這個落寞的身影和地上一地的香菸頭。
如人飲水
車子駛出小區很久,申屠才找回自己。
苦笑了一聲,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啊!申屠拇指摸摸剛才被燙傷的地方。摸上去軟軟的,但是刺刺的火辣辣的疼。但他反而覺得舒服了。
拇指又摁了摁燙傷的地方。火辣辣麻酥酥的感覺透過傷處傳達到自己的心上,越發疼了。但是彷彿只有這樣的疼,才能讓他憶起自己是真實的存在著。
因為,他還能感覺到疼。
吉普車裡是純粹的疼痛,奧迪車裡是各自的心懷鬼胎。
“走吧,這家的粥不錯,宿醉最好吃點粥。”姚遠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萌萌沒有答話,她早來過這家,當然也是申屠帶她來的。
姚遠跟她一起,向餐廳內走去。邊走還邊說著。
“我男朋友帶我來過。”萌萌徑自說了一句,語氣裡帶著疏離和避嫌。
姚遠那麼聰明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她一眼。語氣似是調笑,似是諷刺,似是妒忌:
“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還真能炫耀。”
萌萌窘了一下,沒說話。
姚遠看了她微紅的臉頰。暗自罵了一聲。“他媽的,還真是陰魂不散。”
倆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點了餐。服務員走了。
萌萌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吧!”一副我忍你很久了,說完趕快走人的樣子。
姚遠看著她的樣子,很是不悅,沉了臉:“現在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連吃頓飯都是這樣的臉色?”
萌萌聽了微覺尷尬。隱忍著不好發作。正好服務員過來倒茶。
萌萌只好不說話,姚遠也冷眼旁觀。服務員估計也感受到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倒完茶迅速的走了。
空氣好像凝滯了,姚遠冷著眼不說話,萌萌也覺得自己好像不妥,但是也拉不下臉來和好,只好一直喝茶。偷偷的看著對面的人。
七年來的討好忍讓,卑躬屈膝的局面不是那麼容易就逆轉的。
現在他冷了臉,萌萌自發性的又戰戰兢兢,悄悄抿著茶,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姚遠猛然抬眼,抓住她的偷偷的眼神,萌萌避無可避,只好咧嘴笑了笑。
姚遠心情好了許多。
嘆了口氣,淡淡開口:“昨天那麼醉嗎,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萌萌不知這話什麼意思,只好忐忑的點點頭。
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姚遠慢條斯理的舀了碗粥遞過去。
“看你委屈的,你男朋友接你回去的啊,不然你以為我會送你嗎?別把我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