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找個地洞鑽的想法,抬頭看著李景江說道:“恩。李先生,真是麻煩你了,我今天很抱歉。”
瞥了一眼那個幾乎要鞠躬的女人,李景江覺得自己又有點想笑了,“沒關係,說來我還得謝謝你。”
“謝我?”班潔有些疑惑。
“謝謝你終於記得我姓李。”
“……”
公寓,晚上十一點,班潔洗完澡在床上玩遊戲。在這個遊戲滿天飛的時代裡,我們的班潔小同志還是不忘初心的想要玩著最簡單的手遊——俄羅斯方塊,可惜現在的人們不用諾基亞所以俄羅斯方塊也不見了,班潔決定忍痛放棄。換了另外一款外形相對好看一點的——消滅星星。
接到rose的電話自己馬上就要過關了,可惜鈴聲響起的時候班潔錯按了一對星星,瞬間刷拉拉星星全炸了。平板上面出現幾個大字:“game ;over!”
好不容易打到四萬分了,就要過關了!這個電話肯定就是來攪局的!看看來電人班潔發誓此刻真的很想把rose打一頓!
“我的大經紀人,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欠扁!”
“……”
聽著那邊沒有回應,難道是巴黎訊號不好?“rose,怎麼了?是被我的語氣嚇到了嗎?”
“……”
還是沒有聲音,班潔又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就在班潔準備把電話掛掉的時候,那邊終於有聲音了。但是這聲音是班潔從未聽過的沙啞和疲憊,透過電話清清楚楚的傳到她的耳朵裡。
“我知道你又在玩消滅星星,那種益智類適合小孩子玩的遊戲大概也只有你這種遊戲白痴才會樂此不疲的玩了整整半年。而且從三個月前到現在,你還是沒有突破五萬大關,這次又是四萬多?”
“你不說實話會死嗎?”班潔聽著對方不像以往那般輕笑的語氣,不免有些擔心,“姐,你沒事吧?”
“沒事,小潔,我很好。明天我回來,記得去機場接我。”
“嗯。”
聽到對方回答的rose馬上掛了電話,巴黎和b市有七個多小時的時差,想到班潔被自己惹得怒不敢言的樣子她就很想笑。在巴黎街頭的咖啡館裡點上一杯摩卡,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巴黎流浪的藝術家很多,很多藝術家喜歡來街頭寫生,最多的就是畫家,也許你看著衣衫襤褸的人正是享譽世界的畫家。
法國人最懂得浪漫,尤其是法國的男人,總是溫柔多情。西方人的骨子裡熱情奔放,所以街頭的熱吻情侶很多,rose看著窗外的熱情似火沒有絲毫的感覺,若是放在幾年前,她肯定會臉紅不好意思,而不是現在的木然無所謂。也許這就是老了,自己的心在急速的衰老。
是夜,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一雙些許溼意手從身後伸過來抱住她纖細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羸弱的肩膀上。那人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看什麼呢?”
“看夜景,很美。”指尖透過玻璃好像可以觸控得到巴黎的夜景,它是那麼的美。但是指尖明明觸到的是冰涼的玻璃,那種溫度從指尖延伸到心臟,很涼。
似乎感覺到她身體的涼意,身後的男人環住她腰肢的手更緊了一點。明明是感到溫暖的,明明是應該感到溫暖的,可是為什麼心裡卻還是無盡的悲涼?原來夢想成真的感覺一點也不好。不,應該是說只要和這個男人有關的夢,醒來後都很糟糕。
“玫,我在看你,你也很美。”身後男人的呼吸落在她柔嫩的頸部,噴灑出來的熱氣讓她的嬌軀微微一顫。
“叮叮叮……”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來,rose輕輕掙脫出男人的懷抱,回頭看了看剛剛還在抱著自己的男人。手機堅持不懈的在想,班潔頓了頓,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