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管是大唐還是吐蕃,所謂的文武不過是職務上的區分罷了,大多數時候文官們砍起人來不見得比武將差多少。
能被燭龍莽布支託付守衛大營,巴賽囊自然不是什麼酒囊飯袋之輩,他在知道唐軍奪橋的訊息後,並沒有和其他將領一樣慌亂,反而意識到這必定是唐軍的奇兵,他若是真把兵力都調去後營,導致前營空虛,恐怕便會中了唐軍的計謀。
“你們領三千人看住後營,其餘人堅守大營,大橋上的唐軍不過是迷惑我們的奇兵,唐軍主力肯定就在附近。”
巴賽囊大聲說道,這時其餘將領方自鎮定下來,隨後紛紛按著他的吩咐調動起士兵來。
……
“殺!”
賀婁餘潤大呼著,領著兩個團的選鋒營士兵飛快地自橋面上直殺向吐蕃人的後營,他是讀過兵書的,自然明白兵貴神速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道理,在看到吐蕃人後營的混亂狀態後,他便立刻改了等待席元慶率大隊匯合後再攻打吐蕃人的主意。
事實證明,賀婁餘潤賭對了,在巴賽囊剛剛讓將領調集兵員往後營支援的時候,他就已經領著兩個團的選鋒營士兵如同猛虎撲進了混亂的羊群中大開殺戒,那些倉促趕來的吐蕃士兵根本擋不住這些安西軍中挑選出來抱著必死信念的猛士。
大盾在前,長矛在後,選鋒營的第一團和第二團雖然兵員沒有滿編,加起來也就三百多人,但是足夠他們碾壓擊潰那匆忙集合的五六百吐蕃士兵。
幾乎是照面間,他們便擊殺了那些上前試圖阻擋他們的吐蕃士兵,那些牧民出身的普通吐蕃士兵,大都只穿戴皮札甲,根本擋不住精鐵打造的槍頭,縱然他們再野性十足,可是面對根本無法戰勝,或者說是毫無抵抗之力的對手,潰敗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賀婁餘潤沒有急著追殺這些潰兵,他們不過三百人,真要是深入賊營,遇上賊軍大部,就算他們再能打,陷入重圍也討不了好,倒不如先他娘放幾把火再說。
“放火,點了蕃賊的帳子。”
隨著賀婁餘潤的高呼,已經殺出性子計程車兵們方自停下了追擊的腳步,隨後便四散往邊上的吐蕃營寨放火。
很快大橋上,將剩下的選鋒營士兵都聚攏的席元慶看著那燃起的黑色煙柱,便知道是賀婁餘潤幹得不錯。
“你們留在這裡,給某把橋給砍斷了。”
席元慶留下了百人斷後,這時候大橋彼端吐蕃大軍隨軍的部落裡也有了動靜,他望著湍急的河水笑了起來,只要把橋面中央砍斷,對面那些蕃賊難不成還能插翅飛過來,這樣他們根本就不會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