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面子還是有點掛不住。我瞧著那幾個男賓臉上不對勁的神色,敏銳的察覺再不把周慕辰弄走,還指不定他會說出什麼讓人想揍他個油鹽醬醋的話來。要是給這幾個客戶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裡創傷,所裡不止“奇葩”那百分之零點二的業績保不住,估計還得再損失幾個萬分點。
我掐指一算,計上心來。忽然“啊”的呻吟了一聲,隨即做萬分痛苦狀。當然這也不全然是裝的,我確實痛苦,確實頭暈,當然程度尚在可以控制的範圍罷了。
眾人的目光成功的被吸引回了我身上。我顫顫巍巍的說:“我……我胸口悶得很,腦子也疼……誰,誰送我上醫院?”
扶著我的那兩雙手同時抖了一下。果然,這年頭,送人上醫院比送上門還需要勇氣。
我做痛苦加深狀再接再厲:“哎喲,腦子越來越疼了,快……”說著就要接茬往地上躺。
左手邊的女賓忍不住了:“唉,我扶不住了,哪位男士來幫把手?”
左手邊的女賓緊接著聲嘶力竭:“央小姐,你,你撐住啊!你們誰有車?趕緊送她上醫院。”
三個男賓你看我我看你,接著紛紛表示,不是車送去保養就是今天車號限行沒開出來。奶奶的,剛才是誰風情萬種急赤白臉的非要我們上他車去KTV來著?
幾乎就是在那麼一瞬間,我身邊所有人的臉都不約而同的轉到的周慕辰身上。短暫的沉默之後,“奇葩”終於又仗義執言,衝周慕辰據理力爭:“喂,是你把央小姐撞成這樣的,你得負責!”
正義之聲一出,附和之音立馬不斷響起。紛紛指責周慕辰剛才那一撞是如何的蠻不講理慘絕人寰辣手摧花,撞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暫時生活不能自理,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理,再不送她上醫院簡直就是泯滅人性天理不容。
周慕辰寒著一張臉,掃了一圈憤怒的人群,最後目光落到我身上。他冷笑了一聲,一種穿透所有雜音的聲頻,冷淡而清晰無比的傳到我耳朵裡:“央曉,你故意的吧?”
我苦笑,我故意站在門口,故意讓他把我撞出去兩米遠,故意臉先著地……我吃飽了撐的玩空中飛人玩兒?但眼下我實在不想繼續在這幫人面前丟人了,再扯下去恩恩怨怨都不知道要翻出哪一年的舊賬來。於是我堅守本分的繼續痛苦:“我……我不行了……”肚子好像又開始翻騰,剛才撞了一下地的腦子一陣陣犯混沌。再不把周慕辰折騰走,我真要不行了。
周慕辰沉默了片刻,忽然沉聲說了句:“上醫院是吧?走!”
我稍微有些迷糊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忽然被周慕辰一把抓了過去。陡然離開兩邊的攙扶,我身子立刻失去了重心,狠狠一頭撞在周慕辰的手臂上,撞得眼前一片金星。那是手臂嗎?那是跟鐵柱吧!
周慕辰也沒再多說話,拉起我就走出去飯店。還好我反應夠快,在被拖出門的前一秒抓到了還躺在“奇葩”手裡抱。“奇葩”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周慕辰冷冷一瞪憋了回去。其他人更是默默且迅速的讓出一條路,燙手的山芋終於丟出去,閃慢一步都怕被誤當成見義勇為脫不了手。他們是來找未來老婆的,不是來行善積德的。
我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客戶群應該暫時是保住了,目前就剩怎麼眼前這個臉上可以掛一層霜的男人要怎麼辦。
他顯然沒興趣問我的意見,一出餐廳就直接伸手打了輛出租,把我塞進車裡之後並坐到我旁邊之後,跟司機說去最近的一家醫院。
我有些奇怪,雖然自他毫不留情甚至近乎侮辱般“點醒”我之後,我就儘量不去關注他的任何訊息。但周慕辰好像就是那麼一個無法忽視的存在,但凡同學聚會、校友碰面、閨蜜八卦等等等等,話題裡總是或多或少有那三個字。我再缺心眼,也不是個聾子,並且也沒高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