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急迫,他無暇思索,唯有撕破莊英男的上衣!
在潔白光滑的肌膚上找尋針孔,當然比在衣裳上找尋容易得多,要是有一絲血跡,那就更容易找了。毒針是從視窗射進來的,只能射著她的上身。
但他剛剛撕破莊英男的上衣,還未來得及仔細找尋針孔,楚勁松已是衝進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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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勁松一見,幾乎氣炸心肺,大怒喝道:“你幹什麼?放開她!”
齊勒銘冷冷說道:“我幹什麼,你不是已經瞧見了麼?我不過把她抱在懷中罷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勁松雙手握著判官筆,指著齊勒銘道:“我知道你是齊勒銘,你要對我報復,只該衝著我來,豈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
齊勒銘一肚皮悶氣,他也要令楚勁松受氣,當下哈哈一笑,說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天沒寫休書與她,她就仍然是我的妻子。丈夫抱著妻子,有何卑鄙可言?”
楚勁松想不到他會這樣回答,倒是不覺呆了一呆。
跟在楚勁松背後上樓的玉虛子也想不到房間裡會出現這樣情景,他在門口一張,趕忙轉過臉,不好意思立即跟著楚勁松進去。
但此際雙方已是如箭在弦,一觸即發。他深知齊勒銘的厲害,要是自己不與楚勁松聯手,只怕楚勁松一交手就要吃虧。他把道袍脫下,反手拋進房中,喝道:“是好漢子出來與我決一死戰!”
道袍飛進房中,向莊英男的身體罩下。齊勒銘心想道:“十多年不見,這牛鼻子臭道上的功夫,倒是頗有長進,不可太過小覷他了。”當下輕輕一掌拍出,道袍登時卷作一團,倒飛回去。這手功夫,內力的運用更見奇妙。五虛子覺勁風襲來,知道厲害,趕快避開。
齊勒銘淡淡說道:“原來玉虛道長也來了麼,我正要和你們武當五老算帳,但此際我可沒功夫出去,你進來吧!”
楚勁松沉聲喝道:“齊勒銘,你不要臉也不該這樣糟蹋英男!你站起來,我和你單打獨鬥!”齊勒銘如是站起來打,當然是不能不放開莊英男了。
齊勒銘道:“我不理會你怎樣想,總之我不能放開我的妻子。但你也無須顧忌,我決不會把自己的妻子當作盾牌的,你的判官筆儘管向我身上招呼!”
說話之際,他把莊英男的身體翻轉過來,平放膝上,口中說話,一雙眼睛卻是眼角兒也不瞟向楚勁松,只顧低下來頭,在莊英男的身上找尋針孔。
楚勁松怎知他是為了救莊英男的性命,眼見自己心愛的妻子受人如此“狎弄”,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怒不可遏,陡地一聲大喝:“無恥淫魔,我與你拼了!”一雙判官筆立即向齊勒銘插去!
楚家的驚神筆法天下無雙,楚勁松雖在盛怒之中,認穴亦是不差毫釐,雙筆交叉,一招之內,疾點齊勒銘上半身的陽維、陰維、任脈、督脈的八個穴道!
齊勒銘冷笑道:“豈有此理,我不罵你勾引有夫之婦,你反而罵我!”冷笑聲中,伸指疾彈,瞬息之間,連彈四下。楚勁松雙筆給他彈開,虎口發熱。楚勁松暗暗吃驚,心裡想道:“可惜我的功力尚未恢復,否則這一招至不濟也可點著他一處穴道,大不了與他拼個同歸於盡。”要知判官筆不過二尺八寸,和高手的近身相搏也差不多。碰上功力高過自己的敵人出仗著筆法的精妙,縱然可以點著對方穴道,但在筆尖與對方的身體接觸之際,自己也必須力貫筆尖,方始能夠令對方難以運功防禦,立收點穴之效。但雖然是瞬息的膠著,自己既已全力貫注筆尖,亦是難以逃避對方運功的掌力了。
齊勒銘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哼了一聲,說道:“我忘記你還有一個多時辰,功力方始能夠完全恢復,用力大了點兒。但你的功力雖然只是八成,我也只是用一半功力對付你,不算佔你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