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崇義道:“他沒有見過混元一氣功和流雲飛袖,縱有思疑,也只是思疑而已。再說,齊燕然的徒弟已死,齊燕然也失了蹤,他就是猜中了也沒關係。”
楚天舒忽道:“齊燕然那徒弟是否當場身死,給那唯一生還的大內侍衛親眼看見?”
鮑崇義道:“這倒不是,那個後來僥倖生還的大內侍衛,當時是早已失了知覺的。不過據他告訴湯懷遠那個身為三品武官的朋友,在他未失知覺之前,那欽犯已經受了七八處傷,眼睛也已打瞎,胸口所受的傷且還是出身少林派的一個大內侍衛用金剛掌力震傷的!無論如何,料想他即使當時能夠逃走,也活不過三天!”
楚天舒道:“不過地的武功那樣高強,屍體既然未曾發現,所謂活不過三天的說法,恐怕也未必能夠相信了。”
鮑崇義道:“你懷疑他未死麼?”
楚天舒道:“我不敢說。不過據我今日所見,那飛天神龍的武功可有點古怪?”
鮑崇義道:“怎樣古怪?”
楚天舒道:“他能夠把七八枚透骨鈦捏成粉碎,又能夠在距離一丈開外,似是漫不經意的輕飄飄一掌拍出,就把徐中嶽打得重傷。”他把剛才遊揚說的比武經過說得不夠詳盡的地方,仔細說與鮑崇義知道。
鮑崇義道:“飛天神龍有多大年紀?”
楚天舒道:“大約二十四五歲。”
鮑崇義道:“那就決不會是齊燕然那個徒弟了,他那徒弟是十年之前已經成為欽犯的。用不著畫蛇添足。誰也知道,只有十四五歲的大孩子決不會成為欽犯的。”
楚天舒道:“但依鮑大哥之見,他的掌力是否像是混元一氣功?”
鮑崇義道:“這很難說,少林派的金剛掌和保定楊家的六陽手都能夠做得到像他所為,當然內力的運用不同,但要親自給招才能判斷。”
楚天舒道:“這樣說,最少也是甚為相似的了!”
鮑崇義道:“不,不錯……”似乎還有“下文”,但卻沒有說下去。
楚天舒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看他說話的神氣,心中已然明白,於其實他分明知道這是混元一氣功的,只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因為他心裡害怕一件事情。”
鮑令暉忍不住說道:“爹,你與齊燕然已經十數載不通音訊,焉知飛天神龍不是他的弟子?再說你也不知道他那個死生未卜的徒弟是否有兒子?”
鮑崇義像是訥訥自語:“不會吧,他受大內高手的圍攻!自己都受了重傷,即使他有兒子,他又焉有餘力保護?”
鮑令暉道:“你不許他們父子不是同在一處居住的麼?”
鮑崇義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籲長嘆,說道:“假如飛天神龍是和齊燕有密切關係的人,不管是他的關門弟子也好,是他的徒弟也好,都是更加不堪設想了!”
楚天舒道:“為什麼?”
鮑崇義詫道:“老弟,你是聰明人,怎的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
楚天舒道:“請老大哥指教。”
鮑崇義道:“第一,齊燕然的俠名難免受他玷汙。第二,他得了齊燕然的真傳,當今之世,除了齊燕然本人,還有誰能將他制服?齊燕然最疼他的孫女,他是否還活在人間,我不知道,但即使他還活著,恐怕他也不忍心親手剪除這個他的孫女所喜歡的徒孫了。”
楚天舒忽地緩緩說道:“飛天神龍雖然‘惡名昭彰’但也未必真的像一般人所說那樣,是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鮑崇義道:“你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的吧?”
楚天舒道:“不錯。”
鮑崇義道:“那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那樣?”
楚天舒道:“我聽過他的‘惡行’很多,但未聽說過有哪個名門正派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