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料竟成永訣。怎的會發生這樣事情,是否被人暗算?”
天璣說道:“天梧師兄如今正與一眾同門推究掌門師兄的死因,恕我不敢胡亂猜測。”
這“胡亂猜測”四字好像是說自己,又好橡說玉虛子,玉虛子不覺有點氣,心裡想道:“天璣在華山派中,一向被認為是脾氣最好的長老,從來不會得罪人。怎的今天對我如此陰陽怪氣?難道他竟敢疑心我和他的掌門師兄之死有關的。”
天璇道人說道:“玉虛子道兄不是外人,咱們也無須忌諱,據天梧兄判斷,敝派掌門確是遭人毒手,但說來慚愧,受的究竟是什麼傷,兇手究竟是哪家哪派,眾議紛結,可還未能斷定。將來緝兇之事,恐怕還得仰仗貴派幫忙。”他說得極為誠懇,雖然並非有意和玉虛子站在一邊,但在天璣道人聽來,卻似存心和他唱不同的調子。
天璣又是妒忌(妒忌師弟和武當派長老的交情),又是後悔(後悔不該一時失言,洩露了自己心中的不滿情緒),連忙設法挽回,說道:“不錯,我說的死因未明,也正就是天璇師弟所講的這兩點。我的武學修詣尚淺,所以不敢胡亂猜測。玉虛道兄見多識廣,目前我們就需要你的幫忙。”
玉虛子消了氣,說道:“道兄客氣了,我十多年未下過武當山,這次重出江湖,江湖中的人物,有許多是我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了。恐怕幫不上你們的忙。不過,華山、武當,同氣連枝,貴派出了大事,貧道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待見了天梧師兄再說吧。”天梧道人是華山六位長老之首,新掌門未立之前,自當以他為尊。
玉虛子與楚天舒亦已在華山派兩位長老陪同下踏進三清殿,只見滿屋都是人,或坐或站,一大半是道士,一小半是“俗人”。當中一排坐著的是三個老道上和一箇中年道姑。道姑背後有一個年輕的女道士。
玉虛子替楚天舒引見,原來這個中年道姑也是華山派六名長老之一,道號搖光,那個老道士依序是長老中排名第一的天梧道人,排名第五的天樞道人(瑤光排名第六),其他的人都是晚一輩的弟子,玉虛子就沒有一一介紹了。不過那個年輕的道姑他卻是介紹了的,道號青鸞,是瑤光道人唯一的門徒。
天梧道人說了幾句客氣話,歡迎楚天舒,雖然是一般的客套說話,卻也說得十分誠懇。
玉虛子見人多不便說話。說道:“可否讓貧道先向故人道別。”意思是要瞻仰遺容。天梧道人道:“請稍待片刻。”
奉派出去搜查疑兇的弟子陸續進來稟報,都說是並無發現可疑的人物。
天梧道人嘆了口氣,對隨侍在側的大弟子說道:“我派遣眾弟子搜查疑兇,不過是聊盡人事罷了。那賊人的武功勝我十倍,如何是你們捉得到的。你出去叫他們不必進來稟報了。”
接著拍拍手掌,對眾弟子道:“掌門慘遭暗算,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但這件事你們可不能洩漏風聲,一來這是丟盡本派面子的事,家醜不能外揚。二來也不能讓仇人有所準備。最好讓他以為咱們還未知道掌門是遭人暗算的。好,你們退下去吧。”
玉虛子見他這麼說,急不可待,低聲問道:“道長已經知道仇人是誰了麼?”
天梧說道:“只是從武功方面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有待道長參詳。”
楚天舒暗自想道:“我和玉虛子可不能相比,天虛子是他們的老朋友,我只是一個和他們初次見面的晚輩。他們正在研究兇手是誰,這是一個關係重大的秘密,連他們的弟子都不能旁聽的。別人的秘密越少知道越好,縱然他們不懷疑我會洩漏出去,我自己也當避嫌。”此時眾弟子已散了,天梧尚未叫人帶引楚天舒去客房歇息,楚天舒只好自己站起來。
他正要開口,天梧知道他的心思已是說道:“楚少俠請莫見外,成語有云:集思廣益,少俠家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