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只是普通的熱身和簡單的分組訓練,旁觀者除了能根據隊員背心顏色的不同看出誰是主力誰是非主力外,別的一概看不出。
《慕春江日報》的足球記者虛著眼睛打量了場上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說道:“他不在。好象還沒來。”
“聽說大連和青島都在朝他搖鈔票,你們這裡就沒點反應?”
莆陽記者搖搖頭,這事這兩天傳得半邊莆陽城都知道了。“沒什麼反應,”這事要什麼樣的反應才能算“反應”?“看,那邊那個人,就是那個高高瘦瘦的,那就是歐陽東。”他朝場地邊指了指。
昨天晚上歐陽東請假回了一趟省城,現在才趕回基地。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換衣服換鞋,一邊還和助理教練開著玩笑,跑到場地外揀球的曾闖路過他們邊上,還添了一句:
“東子哥,怎麼現在才趕回來,昨天晚上和你那情兒睡迷瞪了?”
“滾一邊去!”歐陽東繫著鞋帶,頭都沒抬說道,不過他話裡帶著笑,這說明他並不因為曾闖一句過頭的玩笑話生氣。俱樂部裡幾乎沒個女人,男人間開開這樣的玩笑也很正常,誰也不會把這樣的事情當真。曾闖強子他們這些年輕隊員年紀雖然不大,可什麼事沒見過?這也就是歐陽東,要是換成別人,曾闖能說得比這還過火。
這邊的兩位記者自然聽不見歐陽東和曾闖的幾句閒篇,他們只能看見那腳下盤著足球的年輕人似乎在說著什麼,然後歐陽東就脫光膀子換上訓練服,那年輕隊員一頭望球門那邊走,還不時扭頭說上一兩句。
“好,你要是過了我,今天晚上我就請你去一青閣。”曾闖腳下一勾一挑地撥拉著足球,笑眯眯地瞄著歐陽東。
“那是你欠我的!都快一個月了!”
兩個記者都看見那年輕隊員把球踢給歐陽東,然後退了幾步,歐陽東只是輕輕地踩著球,似乎又說了句什麼,那年輕人點點頭。沒什麼看頭了,不過是隊友間幾句說辭而已,慕春江日報的記者又順給同行一支菸,就在兩人各自低頭點菸時,場地那端突然爆發出一陣喝彩。
就點菸這一眨眼的工夫,那年輕隊員已經踉蹌著側身滾翻在草叢裡,歐陽東把球踢進他懷裡,點點頭說道:“記著,兩頓飯了。”
曾闖傻乎乎地抱著足球,還沒醒過神來。
日報的記者一把抓住身邊一個小球迷,“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這種採訪單調得令人昏昏欲睡,唯一的精彩之處,居然讓自己給錯過了。
“那動作我看見過,就在星期六的電視上,和巴西那個盤球大師德尼爾森一模一樣。”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激動得渾身直抖,伸長手臂指著那邊大聲嚷嚷著,他的同伴顯然比他還激動,已經拋下他和著一大群人擁向場地那頭。
很多人都沒看清楚歐陽東和曾闖之間的對抗,他們只能憑周圍人嘴說手划來想象,這更教他們著急,有一些性急的球迷已經吵吵著讓歐陽東再來一次,要是歐陽東不能如他們的意,他們今天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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