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出右手,雙臂半張,按照功法所示握住長刀刀柄掂量好了前後比例,按照腦中的記憶開始一邊演練動作姿勢,一邊參照著以前修煉步戰動作的經驗嘗試初步理解發力方式,同時慢慢適應身在馬背上時的身體動態平衡。
二球繞著湖泊慢跑了十幾圈,他已經將那九百個動作演練了兩遍,基本掌握了姿勢標準。
催著二球將速度加到最快,雙臂半張,握住刀柄的後半部分,手中長刀平著端起,刀頭斜斜向後,然後雙腿夾‘緊馬身,腰腹與雙臂依次發力,一刀斬向前方一根臉盆粗的大樹。
嗡……
長刀在馬速與他發力劈斬的雙重作用下與空氣摩擦、產生震盪,發出低沉嗡鳴,隨即“嚓”的一聲砍在樹幹上……
二球自己跑了,長刀刀片平直的斬進樹幹,切入一尺不到便被卡死,刀柄橫空彈跳顫抖不止。
呃,胡揚呢?
他在前面樹叢裡呢!
確切的說,他是滾進去的。一刀斬下,長刀帶著嗡鳴切進樹幹,初時如切糕乳,但當刀片進入樹幹五寸左右便就變得艱澀無比,深入八寸以後,便就力量、慣性用盡,雙臂發力一催——二球從胯下獨自衝了出去。
箭矢般的速度帶來巨大的慣性,他的下半身飛起,像一面人旗一般飄揚在刀柄上,隨即手指把握不住而鬆開,翻轉著一頭栽倒在地,接著就變成了滾地葫蘆,進到四五丈外的樹叢裡涼快歇息去也!
胡揚被摔得七葷八素、灰頭土臉,在那樹叢裡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走到樹下,大怒:“二球,你這夯貨怎麼丟下小爺自己跑啦!昂?這若是真在戰鬥小爺豈不死球?”
“哎嗨嘿哈……嘿嘿哈……”二球怪叫連連,而且還翻了兩個巨大的白眼。
二球非常不滿——你這傢伙實力不濟,那砍不斷的樹你偏要砍,竟把自己搞的飛了起來,這如何能怪得馬爺我?
氣呼呼的在樹下轉了兩圈,良久才冷靜下來,一想不怪二球犟嘴,貌似一匹馬在自己飄來的情況下的確無法把自己帶走。又爬到二球背上,又衝又撞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反向把那長刀摘掉。拿在手上一摸長刀刀片,這麼久了竟然還是燙手,再一看那樹幹的切口縫隙竟是焦黑色的,似乎剛才已經瞬間燃燒起火了,只是因為這樹幹水分很重才隨即熄滅。
接著他想道這樹幹若是放倒橫著讓自己劈斬的話,會如何?
絕對會很輕鬆!
豎著斬不斷是因為整棵樹的重量全部集中於樹幹,樹幹直徑一尺多的大樹連枝帶葉有多重?這個他不知道,但卻知道那重量絕對不是目前的自己能夠在一瞬間撼動的,關鍵在於重力的方向與受力面積。
自己為什麼會掉下馬來呢?除了是因為沒有馬鞍以外,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發力方向與樹幹的重力方向是相牴觸的,假如斜著向上或是向下發力切入會如何?
“二球,再來一次。”
二球嘴裡嘿哈、嘿哈的不願意,待會兒你又砍不斷、又把自己搞飛,豈不又是怪我?無奈是龍頭大哥說了算,還是聽從指令打個回還,又一次衝刺過來。
這一次他的長刀不再是平端,而是用了一個拖刀式,雙手握住刀柄的後部,身體彎腰半偏,刀頭向後、斜指地面,刀口斜向前上方。
離那大樹兩丈多遠時,二球速度已經提到最快,同時馬身略略偏轉,胡揚夾‘緊雙腿,腰腹發力正向扭轉、雙臂就勢發力向著斜上方嗡的一聲斬出長刀,同時口中尖叫一聲:“我殺”
嚓……
一聲輕響,長刀從樹幹切過。力猶未盡,胡揚雙臂向後一帶、雙手微松,刀柄收回三尺,將長刀一個半旋、重心交由另一隻手直提,二球已經衝出六丈開外。
聽到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