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咱倆有扯不清的恩恩怨怨,你也不能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帶我去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地方,這叫綁架你知道嗎。”他微眯,泛起冷笑,依然不回話,“徐司佑,你死的嗎,不會哼哼的嗎。”
許是要向我證明,不是啞巴,他倒是終於聽話地轉了轉頭衝我道,“閉嘴!”說完,將車裡的音響開到了最大音量。
我不願受制於人,所以大著膽子關了。
他瞪了我一眼,執拗的又開了。
像兩個賭氣的小孩兒,玩著幼稚的遊戲;當我第三次把魔爪伸向按鈕的時候,他平靜地警告道,“蘇麥寧,碰壞了我的車,你賠得起嗎。”
我擦,“嚇唬誰呢,摸摸就能壞啊。”
尖銳的剎車聲頓時響了起來,我自然而然地撞上了車前的擋風玻璃上,這就是沒系安全帶的惡果,所以珍愛生命的朋友們可千萬別學我。也虧得徐司佑的車好,空間大,緩衝距離足,雖然撞得我鼻樑疼得差點沒了知覺,但不至於頭破血流。
“徐司佑,別以為你剛才幫了我就能為所欲為。別說我沒弄壞你的車子不用賠錢,就算弄壞了也是你賠償給我的更多,惡意的人身傷害!”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義正言辭地吼道。
我是真的疼。
可他呢,還是那德性,臉上沒有半點愧疚。
反倒是問了我一句,“沒壞嗎?”
啥?
下一秒,我便見著他拿著手機就朝著車裡的影片影像砸了去。
碎了。他手機質量也真是好,好到我下一刻將它搶在手中又朝擋風玻璃上摔去,也沒摔壞。
他愣了,定然是沒想到我會有這樣一個反應,像是個瘋子,一遍又遍地抓起手機不斷地往面前的玻璃上擲去。
我扔了足足一分鐘,他也足足看了我一分鐘。
這一分鐘裡他的手機終是碎成了渣,直到徐司佑轉身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忽然驚叫的喇叭聲把前方的行人嚇得跳起了腳。
他說,“難道我就沒權利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說過,徐司佑越是氣惱語調就越是平靜,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全然死寂一般;可我不一樣,我歇斯底里我瘋狂大叫大嚷。
“我不記得了,徐司佑別逼我,我真的不記得。不記得了!”
“蘇麥寧,是你和我親眼見到那個人一刀又一刀的捅死了我媽,也是你對所有人說,不是那個人殺的。蘇麥寧,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034章 相許
徐司佑一句話又將我送到了十年前那個悲喜交加的一天。
那時,我們同時拿到同一所大學的通知書,他仰躺在芳草青青的綠地上,嘴裡叼著狗尾巴草,似笑非笑地盯著手舞足蹈的我。
徐司佑說,“蘇麥寧,你要怎麼謝我。”
“謝?”我翻起白眼回憶高中三年非人的折磨,什麼都是雙份做的艱辛,頓時就來了氣,撲騰著跪倒在他身旁,皺著鼻子嗔怒著,“徐司佑,我倒想聽聽你有哪一丁點值得我叩謝的。”說著我比劃著食指上冒出的指甲蓋。
他也依舊泛著笑意,“蘇麥寧,要不是你比別人多做這麼多的作業,以你那懶性子,能考上大學嗎?再來,我可是為了你才把自願填低了個檔次的啊。”他說的是實話,我本是想反駁,但徐司佑卻先瞥了瞥我很實在的姿勢,“平身吧。”
我那個去!便宜總是被他悄無聲息地佔了乾淨,君子動口不動手可我乃小人與女人的綜合體自然就不客氣了,抓著他枕在頭下的胳膊就大口咬了去。
他竟不惱,抿著嘴硬生生地承我那沒嘴軟的一口。
“你幹嘛不躲。”我吊著口水絲,尷尬地對上徐司佑有些含情脈脈的眼神,慌張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