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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對自己的情況瞭如指掌。
而她,卻對他知之甚少。
袁緣一雙瑩亮好看的眼睛直直看著對面英俊高大的男人,心裡的疑惑稍縱即逝。
等吃到一半,袁媽媽說要上洗手間,袁緣便陪著去了,等回來時袁媽媽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包落在洗手間的臺子上,袁緣又再次折回洗手間。
拿回手包之後,袁緣剛轉身就被一個腳步蹣跚酒氣熏天的女孩撞了個滿懷。
女孩可能是喝得太多,還沒走進洗手間就吐了起來,幸好袁緣反應快,沒有被她吐到身上,但腳上一雙卡其色的靴子還是被濺上了幾滴汙穢。
醉酒的女孩透過自己凌亂的長髮看了眼袁緣,還沒來得及開口又吐了起來,半天才趴在洗手檯上猛往嘴巴里灌水,然後對身後的袁緣說聲不好意思。
這家店裡的每一道菜、每一瓶酒都很不錯,但經過胃的融合再吐出來之後,卻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剛穿的靴子上濺了汙穢,袁緣本有些不悅,但見女孩道歉的態度還算誠懇又吐得一臉慘白,她也沒有追究,只喊來服務生過來清理。
醉酒的女孩離開之後,袁緣彎腰清理乾淨靴子上的幾滴髒東西時,就聽到一個稍有些刺耳的聲音,“後來那小子可以呀,三天就把那個伴娘給搞定了,到現在兩人居然還沒分。”
另一個男人的語氣裡滿是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就剛才,我出來抽菸的時候,親眼看到那小子和那個伴娘在吃飯,旁邊還坐著老頭老太太,估計是那丫頭的父母。”說話的人似乎有些氣憤,“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走了什麼****運,我每次一想到上次婚禮上打賭輸給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倒不是心疼那幾個錢,就是覺得老天不開眼,那麼漂亮一個大美女,怎麼就看上他這麼一個窮光蛋的呢?”
另一個聲音也很是憤憤的附和了兩聲,然後又問:“不過,你說後來那窮小子到底是怎麼在三天內追到那個伴娘的?我可聽說那丫頭家室不錯,還是一個公司的……”
兩人越走越遠,聲音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洗手檯前的袁緣看著鏡子裡臉上有著嬰兒肥的女孩,一雙圓圓的眼睛緩緩合上。
【11】相對
袁緣努力壓制胃中的翻湧。
良久,她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裡依舊衣著得體妝容精緻的自己,轉身走出洗手間。
“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後來見她臉色有些難看,關切問道。
“我沒事。”袁緣把包放在媽媽手邊的桌子上,轉頭看著後來,“可能剛才喝的酒有些上頭,就在外面多逛了一會兒。”
等四人吃的差不多,袁緣撥弄著手機,用公司臨時要公投一部策劃案為由,拉著後來先離開。
袁緣的長相、性格雖然都很溫柔,骨子裡卻是個十足的女強人,袁爸爸和袁媽媽也早已習慣了自己女兒對工作的痴狂,而且之前她也經常因為一個策劃或會議臨時加班,所以二老無疑有他,只抱怨了幾句便交代兩人路上小心。
後來買單之後,跟著一言不發的袁緣走出日料店。
對於相互熟悉的人而言,即使對方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但你卻能明確的知道她在生氣,就像現在的袁緣。
兩人坐上公交車,在距離最近的一個公園下車。
袁緣找了個人少又清淨的地方坐下,笑顏如花的看著後來,“你也坐。”
同樣好看的笑臉,同樣溫柔好聽的聲音,卻讓後來心裡有些莫名發毛。
有種人,可能因為自身閱歷與身份的原因,即使只是面無表情的靜靜坐在那裡也會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就像袁爸爸,而此時,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