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蹄一奮落下。馬車亦停下。
步煙飛並沒有摔下馬,也竟然就立在馬背上!車廂前面的車簾子即時一掀,三支駑箭品字形射出!步煙飛一閃避開。車廂的簾子落下,不再見掀起,也毫無聲息。
紅衣老人迅速趕至,他方從馬車上跌下的那個黑衣漢於的身旁掠過,那看似傷重倒地不起的黑衣漢子突然一滾身躍起,長刀疾斬向紅衣老人的雙腳!紅衣老人彷彿早知道有此一著,刀未到,腰已然已,身形凌空一閃,刀便從他的腳旁斬空!他的右腳旋即踢出一腳將那個黑衣漢子連人帶刀踢出丈外,左腳接著落地,身形再起,一掠竟三丈,落在車廂的後面。
步煙飛那邊身形同時從馬背上報起來,飛燕般凌空一翻,亦落在車廂後面,又正落在紅衣老人的身邊。只見她臉不紅,氣不喘,接道:“車廂內有人。”
紅衣老人道:“是男是女?”步煙飛道:“不知道,方才他掀起了一角簾子,向我射出了三支駑。”紅衣老人一皺道:“之後呢?”步煙飛道:“再沒有別的反應,連聲音都沒有。”紅衣老人忽道:“車廂內的確有人,若非只一個,其他的必然都是高手!”
步煙飛“哦”的一聲。紅衣老人解釋道:“我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慕容孤芳若是在車廂之內,她的身旁,怎會有武功這麼低的人。”步煙飛傾耳細聽,應道:“我也聽到了。”紅衣老人忽然道:“車內是什麼人,請出來一見!”
沒有回答。紅衣老人再等了一會,道:“不出來,我們可要進去了!”
一個低沉的語聲旋即從車廂內傳出來,道:“請!”語聲雖然低沉,仍然可以分辨得出是男人的音。
紅衣老人接問道:“只是閣下一個人?”
低沉的語聲道:“是不是,你進來一看不就清楚明白?”
紅衣老人道:“可惜我們現在忽然改變了主意,不想進來了。”
“你……”低沉的語聲顯得有些急躁,只說出一個“你”字。紅衣老人長劍即時出鞘。無聲的出鞘,他的身形同時展開,繞著車廂迅速地一轉,劍光飛閃中,一陣陣令人牙齦發酸的聲音從車廂四壁傳出來!車廂內那個低沉的語聲又響起,已變得尖銳,喝問道:“這是幹什麼?”語聲甫落,紅衣老人身形暴長,左掌疾擊在車廂上,“叭”的一聲,整個車廂上差不多兩尺的一節連車頂疾飛了起來。方才他繞著車頂一轉,竟然就已將車廂那一節削斷,出劍的迅速,腕力的強勁,不可謂不驚人。那左掌一擊!亦同樣迅速強勁,一擊即退,倒退回步煙飛身旁。
車門亦同時被震開,車廂內的情形畢露無遺!
車廂內只有一個人,一箇中年人男人。他一身白衣,面色與衣色差不多一樣白,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燈光影響,抑或嚇成這樣。在他的右手握著一個燭臺,只插著一支正在燃燒的蠟燭。那支白蠟燭兒臂粗細,燭蕊也祖細如手指,散發者強烈的光芒。
他的左手抱著一個黑箱子,丁方一尺,一條白繩子從一側垂下,長不過尺餘,末端距離燭火才不過兩三寸。看見這樣的一個人,紅衣老人不由自主地一怔。那個白衣人的一雙手都在發抖,連語聲也直顫抖,突然道:“你們不敢走近來。”
步煙飛笑道:“誰害怕你了!”舉步走過去,冷不防被紅衣老人一把拉住。紅衣老人沉聲道:“不要上他的當,他左手抱著的是一盒火藥。”,“火藥?”步煙飛不由得一呆。白衣中年人聽得說,臉色卻一變,怪叫一聲右手燭火猛一落,燃燒著了黑盒子的那條白繩子。那條繩子“嗤”的火蛇一樣飛捲起來!
紅衣老人急喝一聲:“退!”拉著步煙飛,疾往後倒退。兩人的輕功都非比尋常,這一退更迅速,車廂那邊灼目的光芒一閃,“轟”然一聲震撼寂靜的荒郊,周圍的空氣也激盪起來,紅衣老人、步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