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他依舊沒有點出陳太忠,“巴黎那裡,我們也接觸了一些商家,他們對鳳凰市的印象也不錯。影響到下一步的引資的話,誰……”
說到這裡,他終於轉頭看向了陳太忠,冷笑著發問了,“請問,誰擔當得起這個責任?”
媽逼的你衝我笑個毛啊,陳太忠惱了,他垂下眼皮。不陰不陽地回了一句,“有些人頭上的辮子剪了,可心裡始終還留著一條好大的辮子,我不過是心裡沒辮子而已。”
這話罵得著實有些狠了。不過,陳太忠跟楊銳鋒學了一招,哥們兒也不針對你說話,雖然大家都知道我說的是你。可我就是沒明說,我在自辯……不行啊?
“砰!”楊銳鋒氣得重重一拍桌子,這小科長也委實太過囂張了,你是說我楊某人是洋買辦、洋奴?還是說我是漢奸?
當然。以他地身份,自然不會去跟陳太忠較勁兒——那樣太跌份兒了,說不得他只能轉頭看看秦連成。臉色鐵青地冷笑一聲。“秦主任。你們招商辦裡……就全是這種素質的人?怪不得鳳凰跟素波市的差距越來越大呢。”
楊銳鋒,我記住你了!秦連成心裡暗罵一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地一笑,“我覺得……心裡沒辮子是好事嘛,總不能讓他有辱國格吧?”
你是說我有辱國格了?楊銳鋒越發地抓狂了,只是,他的臉上卻在瞬間恢復了平靜,也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咬牙發話了。
“你這話沒錯,不過,骨氣要用到適當的場合,招商引資本來就難免要受點閒氣的,沒有大局感的同志,還是不要幹這個工作了吧?”
他說了半天,這句話才是最狂妄的,很簡單,楊副市長要擼了陳太忠,雖說鳳凰市地招商引資辦是黨政兩套班子合辦的,但他負責的就是經濟口,這句話倒也能說,不存在撈過界的問題。
說其實質,這就是要砸人飯碗了,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合適地正科級崗位等著陳太忠?只橫山分局一個副局長的崗位,都能掀起天大的波瀾來,更別說像招商引資辦這種油水和級別都十足的單位了。
劉敏聽得,心裡都是一聲長嘆:楊銳鋒你實在太過分了,為了打壓秦連成,抓住一丁點小事就要砸人飯碗……真地過了啊。
陳太忠當然不幹了,他倒不是愁沒合適的崗位,實在不行再搞掉一半個不順眼的主兒,頂了其位子就行了,再說,他對崗位也不是很計較,能鍛鍊情商、提高待人接物的能力就行。
可要是被楊銳鋒活生生擼下來,灰溜溜地換個崗位,那可就是天大
了,不但羅天上仙的尊嚴不允許他接受這個事實,只難免會在背後幸災樂禍,或者指指點點地看熱鬧,他就要暴走了。
秦連成聽得這話,心裡登時就是一樂,楊銳鋒你敢這麼說?哈,小陳鐵定是要發作了,招惹陳太忠?算你有膽子,佩服啊佩服~
不過,這幾句……份量似乎還有點不夠嘛,說得再狠點吧?求求你了,別給我留面子,千萬別留,你就只當他不是我的人好了。
心裡這麼想著,他臉上卻是越發地波瀾不驚了,說句實話,陳某人地毛糙脾氣,秦連成實在太清楚了,別說楊銳鋒跟他不對付,就算兩人關係尚可,他也不會出頭地。
“不知道什麼才算顧全大局?”陳太忠地嘴皮子,一向還是說得過去的,尤其在說怪話地時候,“難道我坐視那個參議員的指控,同意人家說的話,不予爭吵,就算顧全大局?”
在大家眼裡,跟警察打架並不是什麼大事,是的,肯定只是打架,陳太忠若是違反了法國的法律,不被抓起來才怪,他手持的只是公務護照,違反了法律的話,駐法大使館怎麼保得出來他?
那麼,陳太忠做得最離譜的,就是辱罵法國的參議員了——尤其,那個參議員還是某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