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這個反應,跟陳太忠一模一樣。
當然,他肯定不可能去問陳太忠就像陳太忠不會問他、陳放天不會問許紹輝一樣。
那崔廳長只能盡力地去挖掘真相,不過真相總是在雲裡霧裡看不分明,當天夜裡有雨,又是十點半這樣的深夜,公路局宿舍門口的燈光倒是很明亮,但是疾馳而過的卡車,誰又看得清楚車牌號?
事實上,公路局的人對卡車比較免疫,因為大家都是搞施工的,局裡有點辦法的,連挖機和推機都有,至於有卡車的,基本都不瞞著人。
宿舍的門房是聽見嗵的一聲大響和慘叫,才衝出來的,早就趕不及了,唯一有條件看到車牌號的,就是劉嵐了。
不過小丫頭看著有十六七,其實才十四歲,跌出去之後,爬起來就驚見母親侄在路邊,又懵又嚇的,根本沒看清車牌。
在崔洪濤打聽到此前這二人見過陳太忠之後,他甚至也生出了這樣的疑心這倆人是不是抓了小陳什麼把柄,搞得陳某人橫下一條心滅。?
當然,他也承認,要說滅口的話,自己的嫌疑在別人眼裡更大,而他還沒辦法解釋……尼瑪,這都是什麼事兒嘛不過再後來,崔廳長也打聽到了,陳太忠當天晚上也遇到事情了,見義勇為的時候,還把一個劫匪給打得不治身亡了……總之,陳某人遭遇的麻煩,跟他的麻煩不一樣。
更讓他頭疼的是,那劉嵐一口咬定,這車就是要撞死她們兩人,說是她的母親掌握了很多見不得光的材料,其中她自己也知道一些。
這尼瑪才是胡說八道,崔洪濤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個了,他知道劉建章雖然在路橋一手遮天,但那是欺負下面人沒能力,在跟同級幹部或者領導打交道的時候,絕對是謹小慎微。
劉建章會不會把一些事情跟他的妻子說,都要打個大大的問號,至於劉嵐的母親,更不可能跟一個孩子說這種事兒一這會害死孩子的。
警堊察們也認為這個小女孩兒想象力有點丶豐富,但是大家也知道,這個女孩兒被嚇得不輕,有可能是想透過說這樣的大話,從而獲得警方的保護這個是可以理解的她的母親死了,而她的父親被雙規了。
反正劉嵐這麼說大家就不能無視,於是又有人去了解情況,甚至連崔洪濤的老婆都要配合調查一一當天晚上崔廳長不在家,她是在家的。
不在家的崔廳長,也要交待一下動向,對於警堊察的提問,他真不想配合,不是不能說,而是實在太侮辱人了,然而警方又丟出個炸彈,“文明辦的陳太忠主任都配合我們調查了,都是為了工作,大家理解萬歲嘛。”
一直到週日崔洪濤都被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纏繞著,到最後他實在惱火得要命,終於忍不住給陳太忠打個電話,“太忠,那劉建章的女兒滿嘴胡說八道,要不然……你讓許書記那兒關注一下?她手裡真的要有什麼材料,可以舉報嘛。”
“理她幹什麼?”陳太忠才不接這茬兒,他很清楚自己答應了崔廳長止於路橋所以,就算女孩兒手裡有什麼證據,到了許紹輝那裡,也是要適可而止了老崔不怕這個。
但是對他來說,那叫劉嵐的孩子怎麼折騰是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我吃撐著了,為你崔洪濤火中取栗?“謠言止於智者……崔廳你也可以邀請省紀檢委關注嘛。”
我怎麼可能邀請?崔洪濤對這個邏輯還是很清楚的,人家許紹輝礙於種種原因,不跟他一般計較,他要是認為如此一來,就是天下太平,甚至去邀請人家調查,這叫不知道好歹。
惹得許書記火了,翻臉拿下他崔某人都正常,面子是別人給的,可卻是自己丟的一不帶這麼欺負紀檢委書記的。
“我是說這影響真的不好”崔洪濤嘆一口氣,其實他對這件事不聞不問也無所謂,反正牽連不到他,但是現在廳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