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衝高雲風笑一笑,“現在還真是熱鬧了,看來周興旺……也不是沒人保啊。”
“朱秉松,”高雲風聽得就是一陣苦笑,好半天才緩緩地搖一搖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新佳收不了閤家歡呢,朱秉松怎麼可能把把柄塞到趙喜才手裡?”
“嗯,對朱秉松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國企收購,”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要不就索性破產倒閉,私企收購的話,也只能是跟朱秉松有關的私企。”
“那咱們現在能做的,恐怕就只是坐山觀虎鬥了,”高雲風苦笑一聲,旋即又搖一搖頭,“希望周興旺不要被自殺吧?”
“不可能,蒙老闆下不了這種手,他不會逼朱秉松太狠的,”陳太忠也搖一搖頭,“要說只是趙喜才,他跟朱秉松鬥,還差得多。”
說是這麼說,他的思緒早飄得遠了,既然蒙藝遲早要離開天南,朱秉松鹹魚翻身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低調了。
為什麼不給趙喜才弄個對手出來呢?他會算計我,我不會算計他嗎?想到這裡,他臉上
泛起了一絲笑容,開始細細地琢磨起來。
“想什麼呢?你看起來笑得很陰險啊,”高雲風等了半天不見他說話,禁不住出言發問了。
“沒啥,”陳太忠緩緩搖一搖頭,沉吟一下,“我覺得這件事,可以跟張建國說一聲,讓他跟這個李東接觸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他已經想通了,挑動朱秉松和趙喜才鬥得更狠一點,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趙喜才絕對鬥不倒朱秉松,而朱秉松鐵鐵地會懷恨在心。
以陳太忠的分析,蒙老闆肯定不會管這件事的,他對蒙藝的脾氣已經有一定了解,趙喜才收拾閤家歡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想借此損公肥私,那絕對是令蒙老闆厭惡的,再說朱秉松也跟黃老沾邊,眼下這情況,他哪裡敢再在黃老的怒火上澆油?
“這個……有點殘忍?”高雲風謹慎地表示反對,他毛病挺多,但是優點也不少,既然他將張建國視作朋友,當然就要真心為朋友打算,“他哪兒扛得住朱秉松加上趙喜才?”
“富貴險中求嘛,不冒險哪來那麼大的收益?”陳太忠笑著搖頭,他可是不在乎張建國,“再說了,人家老張好歹是億萬富翁,怎麼還不認識幾個領導?”
高雲風猶豫下,顯然是有所動搖,不過終是搖一搖頭,“還是覺得不好,老張熟的是海關那幫人,跟省裡關係還真的不大。”
“不是還有你我嗎?”陳太忠見他這麼執著,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要不這樣,你把情況和危險告訴他,讓他自己選擇,這總可以吧?”
正說著呢,那帕裡敲門來了,手裡拿著兩個盒子,“最新款的手機,見者有份兒啊,呵呵。”
“真小氣,才倆來,萬一有外人呢?”高雲風笑嘻嘻地站起來,走上前翻看著手機盒子,“那處該多拿倆來。”
“你以為我做手的?”那帕裡翻個白眼給他,作勢就要收回,“你不要拉倒,我自己用,白吃棗還嫌核大……”
然而,說是讓張建國自己選,高雲風估計還是做了什麼提示,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開著新買的時代超人,剛從紫竹苑把雷蕾送到報社,就接到了張建國的電話,“陳主任,聽說你跟報社的人挺熟的?”
“認識一兩個吧,張總有什麼事?”陳太忠下意識地四下張望一下,這傢伙在跟蹤我嗎?
“我跟他們不太熟,”張建國笑著回答,“有點事情,想麻煩您一下……”
敢情,他不想直接找李東去,而是想請報社先去個記者採訪一下,探一探路,“反正合家歡的現狀也不行了,報社應該對這個題材比較感興趣吧?”
嘖,這也不是不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