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別……用得著你來強調嗎?小謝很不忿地看他一眼,其實從內心講,她也是支援陳太忠的決定的,但是人走上某些位置之後,不能太任由自己性子來事。
更何況,她只是一個為領導服務的苦命人兒?所以她只能壓制住內心的想法,微微一笑話了,“有小道訊息說,那個老師胡虎,只跟這個叫簡稻花的女學生,有過不多的幾次……交往,也沒有承諾過要把她調進省級醫院,打胎什麼的,那更是無稽之談。”
“你是說,她是敲詐未遂?”陳太忠聽出裡面的意思了。
“我只能說,有這個可能,”小謝點點頭,她自然不肯把事情說死,一邊說,她就一邊遞了一張照片過來,“中間這個,就是簡稻花。”
“噝,”陳太忠拿過照片來一看,登時倒吸一口涼氣,他一直都在修心養性,但是目光所及,在噁心之餘,實在是按捺不住心底深處的尖酸,“她……不太像個女生,更像是混進女生隊伍裡的男人。”
“所以說,這件事,也許沒那麼簡單,”小謝笑一笑,看到他的反應,她覺得自己的勸說應該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所以,你可以慎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其實,我不想分清楚他倆誰對誰錯,那是協調……有關部門的事兒,”陳太忠也笑著搖搖頭,將照片遞還回去,他本來想說協調部門,再一想這可不就是協調處接到的檔案,於是就將責任推到了另一個大名鼎鼎的部門身上。
“胡虎有怨氣的話,可以提起訴訟,那些跟我們無關,我只是知道,這件事的影響真的很惡劣,文明辦這個決定都不做的話,那麼存在感只會越來越差,謝處,請你理解一下。”
“這個……倒也是,”小謝沉吟一下,點點頭,她自然明白這種不問過程只問結果的方式——這種事陳省長也做過不少,既然是這樣的思維,那她這邊強調的對錯,就無關大局了。
“那我把你的意見,如實反應一下,”謝處長衝陳主任微微一笑,私下關說被駁,這多少讓她感覺有點沒面子,總算是對方解釋得非常到位,而且從個人角度上講,她也並不希望輕易地放過那個禽獸教師。
所以她要關心一下陳太忠的工作,藉此表示自己不會心存芥蒂,“怎麼樣,在新的崗位上,工作壓力大不大?”
“沒啥壓力,比較清閒,”陳太忠笑一笑,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回答,“要不怎麼會這麼果斷地處理天南醫科大呢?就是找點存在感而已。”
“行了,你知足吧,”謝處長又笑著白他一眼,“剛來就讓你單獨處理這樣的事情,馬部長對你的期望值可是很高的……要不要去看一看陳省長?”
“我怕捱罵,”陳太忠哈哈一笑,轉身向門外走去,“過幾天我再過來吧,反正調到省裡了,今天週末,我著急回鳳凰呢。”
有了這點耽擱,他回到鳳凰的時候,就是晚上七點出頭了,不過,這時天已經很長了,就是他將林肯車駛進橫山區宿舍大院兒的時候,天色依然大亮著。
張愛國早早地接了電話,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了,他一個人將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擱給外人還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疾風車廠的生產廠長,居然也會這麼體貼地伺候人。
張廠長已經不是陳主任的通訊員了,但是他還緊守著通訊員的本分,將科委大大小小的事情,事無鉅細地彙報了一遍,說到最後,才說了兩句關於宋敏的事情。
前文說過,科委大廈十七層,其他七個副職的辦公室在十四層和十五層,許純良和陳太忠在十六層,大家都稱陳主任為“常務副主任”,跟大主任在一層很正常。
宋敏來了之後,科委直接分給他一個十二層的辦公室,也是帶了休息室的,並不算太小,可是比副主任辦公室還是要差一些,其實十五層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