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有話了,一筆寫不出倆楊字兒來,我就給您這個面子了,但是我也有個小小的要求,他們得把釘子戶當下去……
有了楊法官做中介,此事就易辦得多了,這幾兄弟不怕正泰翻悔,而楊總也不怕本家到時候不認賬,他要真豁出去,搞掉這個法官也不難——要不說這官府中人,為人作保是最可信的,就算人不可信,他屁股下面的位子也是可信的。
可是遇到這種事兒,這兄弟幾個就要心生疑惑了,而楊總聽說韓老五出頭了,腦袋也是嗡地一聲大了,“這不是我乾的啊,你們最近招惹什麼人了嗎?”
這種簡單的表態,不能取信於四兄弟,雙方本來就是介於合作和相互提防之間的,這四位不會毫無保留地相信,於是就說你問我們招惹什麼人了,這不會是託詞吧?
但是雙方這關係,反著來說的話,那就是相互提防之間,還有合作,所以這邊想一下,覺得有些訊息也該溝通,就說白天你們公司來了一個女孩兒。
女孩叫啥,這幾位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那雙腿纖細筆直,萬里無一,我們弟兄閒的無聊不是?就……逗她玩了一下,結果又來了一個開奧迪的男人,挺霸道的。
“湯麗萍,”楊總別的不說,一聽那兩條腿,就知道說的是誰了,一時就有點納悶了,“你們怎麼會瞎眼去惹她呢?等我訊息吧。”
這四兄弟打了電話之後,又想著還有兩天的期限,自己搬家也快捷,也就沒再著急,不成想第二天晚上,四兄弟裡的老么,滿臉疙瘩的那位,直接在家門口被人海扁一頓,拉上車帶走了,兩個小時之後,老2接到電話,說老么在南山上,已經被人埋了半截兒了,趕緊帶五萬去贖人吧。
這埋人的手段,本來就是黑社會勒索錢財的不二法門,不但有嚇唬人的意思,也有逼著對方儘快張羅錢的效果,你要是錢拿來得晚了,被埋的這位就算起出來,也要落下點兒毛病。
人被埋在土裡,下半身氣血不通全湧到上半身了,錢來得越早越好,尤其是下半身還被毆打過的,你錢來得晚了,身體受傷的部位就可能形成殘疾。
就算來得稍微晚一點,身體差一點的,下半身受風著涼,將養個一年半載的,那也正常了。
你要說不管?切,就算往日裡潑天的英雄,看著一鐵鍬一鐵鍬的土,在身前慢慢地增高,也按捺不住那份恐懼,要哭爹喊娘地打電話籌錢。
老2一聽,那張羅錢吧,五萬塊說多不算太多,但那是兩千年,天又黑了,三兩個小時之內籌齊,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這邊一邊籌錢,一邊就抱怨了,我們也沒說不搬啊,這不是兩天時間來的嗎?這五哥……不能這麼說話不算數吧?而且,還要我們交錢?
“不是五哥的意思,就是二哥我閒得慌,”回話的正是那齙牙,合著他今天喝了點酒,沒事兒幹,正好又路過那塊兒地方,又好死不死地看到了滿臉疙瘩,就綁來此人玩了,“怎麼著?這五萬是弟兄們的辛苦費……小子,你不想給可以說嘛,不過下次最少二十萬了。”
這不講道理的人,碰到別的不講道理的,還真是鬱悶了,這邊最終找了一個做海鮮批發買賣的朋友,籌夠了五萬,終於送上南山,將自家兄弟救了回來。
這可就是完完全全的無妄之災了,人被打了不說,這十萬出得也太惱火了,這哥幾個又打電話給楊總——姓楊的,麻痺的我們惹不起韓老五,弄你是沒問題,豁出去了,抱著炸藥包去你家了,老大掛了還有老2,一共弟兄四個,我看你能扛得住幾個。
你***給我滾遠一點,我真要請得動韓老五,你個小子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弄死你quan家?楊總也惱了,麻痺的你知道你家老2老四調戲的誰嗎?操的,那姑奶奶在公司,是我這老總都得供著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