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防到,自己的話讓蒙大小姐不爽了,只能暗暗苦笑,自找臺階下了。
按說蒙勤勤只是蒙藝的女兒,而且天南現在勢力最大的黃系和杜系,跟蒙藝都不對付,但是這一桌上,可全是能跟蒙系掛得上勾的,那帕裡更是蒙藝的現任秘書,他哪裡敢隨便放肆?
更別說這桌上還坐著一個陳太忠,他要是敢欺矇藝去了碧空而口無遮攔,這操蛋小子撒起野來,那可是連杜毅都不好護得他周全——杜書記再大,大得過黃家嗎?
反正蒙藝當年對他也是有恩的,崔廳長沒膽子計較,也不能計較,他可以反高勝利的水,卻是沒膽子反蒙藝的水,於是只得乾笑一聲,側頭看一眼陳太忠,“太忠,你們那個定位系統搞得不錯,我正考慮向全省推廣的必要性。”
“那謝謝崔廳了,”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點頭,大家正奇怪太忠今天挺好說話,不成想他緊跟著就來了一句,“我會向許純良主任反應的,至於我現在……正在省文明辦幫忙,搞精神文明建設呢。”
這就是將糖衣吃了,炮彈丟回去的真實寫照——老崔你答應幫忙了,領情的可不是我,而是許純良,許紹輝和杜毅,可不是一個陣營的哦。
崔廳長你要是想後悔,麻煩你掂量一下,在天南,許紹輝是沒杜毅大,進了北京之後,誰家的勢力更大,那就不好說了,而且老許可是省紀檢委書記,而你這交通廳,在哪個省都是重災區——真要有人搞事,有許書記配合,杜毅未必護得你周全
崔洪濤笑著點點頭,麵皮卻是有點僵硬,好死不死的,高雲風在這個時候插嘴了,“純良的飛機四點到吧?這小子一去天涯就是這麼久,回來讓他請客。”
高公子是有意給崔洪濤難堪呢,反正許純良是他的同學,他不怕這層關係被人知道——老崔你不是厲害嗎?覺得我老爹不頂用了,想不到我們高家還有同學,還有朋友吧?
看著崔廳長訕訕地離去,那帕裡搖搖頭嘆口氣,“崔廳當年,還是很樂於助人的,這搭上杜老闆以後,脾氣就變了。”
他本就在外地工作,老爸也退休五年了,自然不會忌憚杜毅,更別說這一桌人的底細他都瞭解,沒有一個是杜毅的人,所以以他的謹慎,都不怕說這話。
“人總是會變的嘛,”雖然這一桌全是跟蒙藝有關的人,但是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介面的,也非陳太忠莫屬了,他撇一撇嘴,絲毫不以為意地回答。
其實,他的心裡也有點暗暗的感慨:跟杜系人馬,是越來越不對付了啊,省委裡有個死對頭張匯,交通廳的老崔,也是越走越遠。
不過他並沒有想到,這感慨在接下的一段時間裡,一步步地變成了現實。
許純良下飛機的時候,那帕裡上飛機,兩人並沒有直接碰面,倒是高雲風和陳太忠省事兒了,不用來回跑。
許主任這次去落寧,很是花了點時間,不過結果也是喜人的,不知道他跟曹市長做了什麼工作,居然將落寧的財權收了回來——不允許落自分廠跟外界結算,有結算權力的,就是鳳凰的疾風車總廠。
當然,落寧分廠還是有賬戶的,但是原則上這賬戶的借方,只能來自於鳳凰,廠裡的一應開銷、分紅、提成甚至回扣,直接接受鳳凰總廠的監管,由總廠撥付。
當然,落自的賬是全的,應收應付都趴在賬上,那麼,市裡的稅收也不會受到影響,對落寧的財政收入影響不大——但饒是如此,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也不會是很順利。
許純良很志得意滿,一般來說,行局裡財務一支筆是很正常的,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但是落自分廠不一樣。
落寧市將這個廠子盯得緊緊的,好歹也是個曾經的副廳級別的廠子,現在不但讓疾風這個副處級的廠子吃了,更是連收錢的權力都交回了鳳凰,以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