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聽到這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話,支斃明被逗得笑了起來,不過他的心裡也確實非常感激,“十九個時,從素波到朝陽,兄弟一場,我沒有認錯人啊,這輩子有這麼個兄弟,值了,”
“行了,你還有半輩子沒過呢。陳家人心裡受用,嘴上卻是顯得有點不耐煩,“老支,我覺得你的事兒。有點蹊蹺,你們省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能是什麼意思?”支光明苦笑一聲。“看誰願意為我出頭唄”省裡大佬想借這個事兒洗一洗牌。敢幫我說話的,就是一棒子打倒了,收拾我都是次要的事兒了。”
喀啦一聲,有若猜天一個霹靂劈過一般,陳太忠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合著人家的目標都不在支光明身上,這只是一個誘餌。
如此一來,很多怪異就很好解釋了,比如說老支只是個商人,卻是被關在武警賓館裡,享受著雙規的待遇;又比如說,他都洗手多年了,還被人不依不饒地追打,過分毛舉背後,藏著的是對權力的追逐!
至於說支光明身上涉及到的那點錢。倒不是多大的事兒了,官本位的社會里,掌握住印把子之後,還怕沒了錢?
當然,這年頭是沒人會嫌錢多的,順便敲打一下老支,看看能從他身上擠出多少來。這也是正常的,所以外面那些傳言,倒也有它們存在的價值。
想得再深遠一點,這沒準就是邵家想借此機會整合一下6海的各股勢力一當然也可能不是邵家,但是。想到自己一開始打聽情況,居然找的就是邵國立,陳太忠也頗有一點無語,合著這朋友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兒啊。
“好了”他搖一搖頭,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到一邊。“不說那麼多了,老支,我來這兒,是跟你串供來的,有這麼點事兒,耍告訴你一下
支光明聽他說完之後,好半天都沒有反應,最終才長嘆一聲,“原來是碧空的蒙老大。我說呢,6海肯定就沒有敢出面的人!”
他這話說得有三分欣喜三分恍然。卻是還有四分悽恰,想來是因為自己身陷日固,因沒有朋友關照而產生出了一些感慨,不過下一剪他耳邊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很是有點煞風景,“老支,你要不要背一背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什麼的?”
“哈哈,這不是知道能出去。高興嗎?”支光明哈哈一笑,果斷地撫殺了這份愕悵,“好了,不就是八千萬嗎?就算扔在碧空聽個,響兒了。我聽著開心嘛”沒問題,這事兒我應承了,我現在就給你寫個條子。就算我出不去,珠仙也會認這個條子,你有這份心意,我這輩子就算沒白活了。”
“你少跟我扯些這犢子,再這麼多廢話,我就不管你了”陳太忠眼一瞪,心裡卻是挺舒坦,以後哥們兒要幫,就得幫老支這種痛快人,“記住了啊,我來就是跟你串供的,你這條子愛給誰給誰吧。
下一刻,他就彎下了腰,地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件百威啤酒,“好了,喝酒,喝完就睡,記得明天說什麼啊。”
第二天一大早,支光明醒來之後。還覺得自己的腦瓜有些微微的脹痛。那是喝酒太多的緣故,可是看看房間裡,卻是沒有那些啤酒瓶子,一時間神情有點恍惚,怎麼我記得昨天,太忠來過了呢,,
事實證明,他這記憶並不是幻覺,因為大概在十一點千左右,有人進來了,那是近幾天時不時來盤問一下他的楊主任,不是6海本地人。卻好像也不是中紀委的,以支光明的分析,此人大概是其他系統或者外省紀
楊主任的臉從來都是沉著的。這次也不例外,不過看起來,今天他的情緒更糟糕一點,因為他居然連“支總”這個稱呼都省了,不耐煩地問了,“你在松峰有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