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反應,楊主任心裡,再度生出了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不過現在他已經沒心思去憤懣了,他有的,只是一種身不由己的感慨:支光明能玩到這麼大,真的不是一時的僥倖,人家的政治噢覺”,敏銳著呢!
“好訊息壞訊息什麼的,倒是談不上。”他站起了身子,淡淡地回答。“行了,你也該回了,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吧。”
“我就沒東西,就兩個手機還讓你們拿走了”支光明低聲反駁一句,擺出一副敢怒卻不是很敢言的樣子。不過顯然,這才是他最正常的反應。
不是松峰那邊撈你,哪裡有你牢騷的份兒?楊主任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地話,“那就走吧,回去以後休息一下,然後把該謝的人謝一謝。
最後這句,他是有點露怯了,當然,也可以說他是有意透過支總的嘴向蒙藝撇清:蒙書記你撈他這麼晚,我也不知道里面這些說法不是?
不過,他如此行事也是職責所管夾雜了
二松心,表示點歉意是應該的,但是再多也用不著了,佔某個很有背景的省委書記。
支光明當然知道該謝什麼人。他才一走出武警賓館,就撥通了蔣珠仙的手機,“珠仙。陳主任沒走吧?無論如何把他給我留住,我先回公司洗個澡換身衣服,你把蓬萊閣頂層包下來。”
蓬萊閣是朝陽甫一等一的豪華賓館,尤其是頂層第十九樓,有總統套房還有旋轉餐廳,隔著巨大的玻璃幕牆,可以俯暇半個朝陽市,低頭是迷迤的青江和煙波浩渺的青陽湖。抬頭可以隱約看到鬱鬱蔥蔥的亂。
賓館主人也是背景深厚之人。能來這裡的正經是非富即貴,支光明跟此人不是很熟,不過蔣珠仙卻是熟識的。
想要包下蓬萊閣的頂層,都跟錢無關,當然,蔣總出面估計問題不是很大一支總覺得,若非如此,也不能將他的感激表現出一二來。
可是陳太忠不領這個情,哥們兒是政府官員,要低調葉,說不得反手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老支你這是搞什麼呢?這不是見外嗎?來儲備局賓館就不錯。”
“請客只是其一,我得讓大家知道,我支家人完好無損地出來了。支光明也會找理由,而這理由還很站得住腳,“陳主任你是好兄弟。我不跟你見外,但是我這口氣兒不順吶。”
“切,你都想到是怎麼回事了,還氣什麼?”陳太忠將此事看得很淡。若論人情世故,他經歷得還趕不上支總,但是要說起對官場中人見風使舵的心態的瞭解,他卻是很有言權。
“人家不是不幫你,是沒法幫你,誰都承受不起失敗,你要是一出來先得瑟,得,人家原本那點愧疚的心都沒有了,老支,你可是還要在6海混下去呢。”
他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這一點不光是支總明白,連監聽的人都明白,“嘖,這個陳太忠別看年輕,說話倒是很有章法。”
支光明是中紀委都能注意到的物件。所以,陳太忠來了朝陽不久,接了幾個電話就被人查出了身份。而他開的車是天南省副省長高勝利兒子的車,這都被人查出來了。
不過,越查大家就越明白,這陳主任是跟支總真有交情的,於是對此人的出現也沒感覺到有多大意外,是個人就知道,支光明認識的權貴並不少,可是人家願意不願意幫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陳主任是來應景兒的。這個可能性很大,也是人情交往中常見的,只要這今年輕的主任不硬著出頭,大家也不好去主動招惹,以避免擴大打擊面,而得罪了一些可能原本無需得罪的主兒跟支光明有交情的海了去啦,大家還能一一去查嗎?這不現實!
但是此人一來之後,形勢急轉而下。先是失蹤了一陣,然後今天上面就話了,支光明犯過些小錯誤。不過現在改正錯誤的決心很大,也願意積極支援國家的經濟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