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風和柯鎮惡是瞎子,對聲音最是敏感,一聽張雲風的這句話,都是“咦”了一聲。張雲風也是暗暗叫苦,自己已經變了聲調了,怎麼還是被聽出來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逼迫黃老邪
柯鎮惡倒沒說什麼,他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馬騰空,不過這時不是他說話的時候,也就鉗口不言。可梅超風卻是認出了張雲風是給她口訣的人,急忙問道:“你……你是在北京時,給我口訣的人?”
張雲風怕扯出別的來,耽誤了正事,於是說道:“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先說給師傅報仇的事吧!陸師兄,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陸乘風納悶地想道:“以前這個小師弟可是很有主意的,做什麼事情請教過別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乘風在那裡暗中奇怪,張雲風根本就沒在意,他現在已經把注意力放到朱聰的身上去了。暗自叨咕著:“書生,該你上場了,可別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還好,朱聰這個愛管閒事,腦袋又超級好用的傢伙沒有辜負張雲風的期望,去把裘千丈扶了起來,殷勤地給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陪著笑低聲和他說著什麼。張雲風一見這樣的情況,心中大喜,這一步完成了,就看最後黃老邪的反應了!距離成功已經不遠了!
果然,還沒說得幾句話,朱聰就走了回來,也拿起一個酒杯,照著剛才裘千丈做的樣子,也照做了一遍,然後橫掌一切,就把酒杯削去一個瓷圈,效果和裘千丈做的一模一樣。
剛剛解開穴道,手腳還沒完全從麻痺中恢復過來的郭靖驚奇地道:“二師傅,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太厲害了!”
朱聰哈哈笑道:“靖兒過來,二師傅從裘老前輩那裡學到了一手絕招,這就教給你!以後就可以嚇唬別人了!來先把這個戒指戴上……”
他們在那裡一教一學,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都在一邊默不做聲地看著。朱聰教會了郭靖掌削酒杯的本事之後,大家就都明白了。原來這個裘千丈表演的不是什麼武功,而是魔術!想起被這個老兒愚弄了這麼半天,再瞧他的眼神,就都有些惡狠狠的感覺了,把個裘千丈嚇的更加縮緊了脖子。
接著,朱聰又從懷裡掏出兩塊磚頭,一紮綁的緊緊的幹茅,一塊火絨,一把火刀和一塊火石。黃蓉比較好奇,湊上去拿起了那兩塊磚頭,只輕輕一捏,就把磚頭捏成碎塊,再一搓,就把磚頭搓成了粉末。這讓黃蓉忘記了剛才還為黃老邪擔心的事,頓時笑道:“原來,這磚頭是用麵粉做的!怪不得他能捏磚成粉呢!還有這幹茅,上面燒焦了一段,定是他把這幹茅點燃了,藏在袖子裡,然後吸一口,噴一口!才讓我們猜不到他修煉的是什麼神功!”
朱聰也笑道:“是啊,這位裘老先生,騙人的玩意兒可不少呢!誰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也象他的武功那麼‘實在’?”
裘千丈被朱聰揭穿了把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無地自容,袍袖一拂,就要轉身而去。可梅超風那裡能容他就這麼走了,一把抓住,狠狠地摔了他一跤,厲聲道:“你說我恩師逝世,到底是真是假?”
裘千丈還抱著僥倖的心理,兀自不肯認帳,說道:“自……自然是真的!”
陸乘風也問道:“你是親眼所見?”
裘千丈怕再被揭穿,自己性命難保,於是支吾道:“我……我是聽別人說的……”
陸乘風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剛才不還說是你親眼所見嗎?現在怎麼就變了?你聽別人說的,又是誰說的?”
裘千丈現在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謊言已經撒的這麼大了,也就只有繼續硬撐下去了,說道:“是洪七公說的!”
黃蓉也插上來問道:“是什麼時候說的?”
裘千丈說道:“一個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