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跳進了陷阱而不自知。你早就和我說過,你和那個狡猾的小狐狸是好兄弟,他對你怎麼怎麼好。《九陰真經》的下半部又是他給你的,我怎麼就沒想到你學會了,就會去教他呢?”
郭靖回頭看了看張雲風,這才明白當初張雲風為什麼要把那張人皮給自己,而且還要自己貼身帶著。這讓郭靖心裡對張雲風有了一點意見,可隨即這個念頭就被他掐滅了,他不相信張雲風是在利用自己,他不相信張雲風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可對老頑童的愧疚卻讓他難以釋懷,說道:“大哥,你真的不想讓《九陰真經》落在黃島主的手裡嗎?”
老頑童難得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不用說什麼了。剛才你已經答應了要教他們,我現在再不讓你教,不是逼著你食言而肥嗎?我告訴你,男子漢可以什麼都吃,吃大便都不要緊,就是不能食言!知道嗎!再說了,我師哥只說我重陽宮門下都不可以學《九陰真經》,可沒說別人不能學。我既然把《九陰真經》教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想要教給誰,那是你的事情了,不要來問我。”
接著,老頑童又對黃老邪說道:“黃老邪,你囚禁了我十五年,又給我治好了傷,我們的帳就算扯平了!現在我要走了,趕緊給我一條船,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討厭!”
黃老邪看他那氣臌臌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卻不會因為他的話而生氣,微笑著說道:“伯通,我知道你心裡生氣,囚禁你十五年,和給你治療一下小傷,實在不能相提並論。我剛才說過,絕不會再留難你。不過,小女和劣徒就要訂婚了,兄弟誠心相邀,請伯通留下來喝一杯喜酒,就算是兄弟向你道歉了。如何?”
老頑童一聽,立即把腦袋搖的象撥浪鼓一樣,說道:“不行,不行!我老頑童什麼酒都喝,敬酒罰酒都不要緊,就是不喝喜酒。還有,喝這個小狐狸的喜酒,我喝的不痛快!”
張雲風笑道:“老頑童,你是因為被我算計了而不高興嗎?這樣吧,你現在不是為了無意中修煉了《九陰真經》而煩惱嗎?我給你出個主意,讓你不再為這件事煩惱,你就留下來,喝我的這杯喜酒,怎麼樣?”
老頑童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有辦法去掉我身上的《九陰真經》神功?你不會是想把我的武功廢了吧?那可不行!”
張雲風嗤笑道:“那算什麼解決煩惱?若只是這樣,還用得著我來出主意嗎?”
老頑童驚奇地道:“真的能行嗎?如果你真的能去掉《九陰真經》的功夫,我就喝你的喜酒,絕不食言!”
張雲風搖頭道:“我可沒說能去掉你已經練到身上的《九陰真經》,我是說,解決你的煩惱!這個區別是很大的,你可明白?”
老頑童不耐煩地道:“明白,明白!我管你是去掉還是怎麼,只要別讓我違背了師哥的囑咐就成!”
張雲風說道:“那就好。你先重複一遍你師兄的囑託,一個字都不要改。”
老頑童抬頭想了半天,才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師哥是這麼說的:‘前輩的畢生心血,豈能毀於我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要看後人如何善用此經了。只是凡我門下,絕不可習練經中武功,以免旁人說我奪經是懷有私心。’”
黃蓉在一邊見老頑童學著王重陽當年的語氣神態說話,感到有趣,“咭”地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可真笨!你師兄既然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是不反對有人學它。那你幹嗎還要把經書藏起來?”
張雲風也說道:“是啊,你師兄說,凡我門下不可習練經中武功。可你是你師兄的師弟啊,不是他的門下。他的遺囑,沒有限制你不能學啊!依我看,你師兄說的意思是,他的那幾個徒弟是不能學的,你只要負責監督他們就好了。”
老頑童愣愣地望著天空,喃喃地道:“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