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道,從傅瑤撞見月照族人獵殺百姓,抽取魂魄,他就知道一切都瞞不住。
因為太過憤恨,傅瑤的聲音都在發抖:“騙取我尋找啟天、殺害無辜、奪取生魂,你們的目地到底是什麼!”
白斐靜了許久才道:“無可奉告。”
“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白斐簡簡單單四個字幾乎讓傅瑤抓狂,拳頭猛然砸向桌面,傅瑤咬著牙,恨恨的繼續問。
下午時,她和白斐靠著機關追蹤卓裴天到外城山上,沒想到卓裴天沒找到,卻看到月照一族正為被他們屠宰過的山村收尾,傅瑤當即拔劍要殺了這一夥人,然而白斐阻止了她,並被她套出話,這些人都是月照的。
白斐擰起眉毛,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潔白的月光:“我們……只是想要活下去,一代一代的好好的活下去。”
傅瑤身子微一震,有更大的怒火爬上她的心頭,她一把揪住白斐的衣領,每一個字都像是要咬白斐的肉:“活下去,你們憑什麼剝奪他人活下去的權力!憑什麼去用別人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白斐彷彿被刺了一下,放在桌子下的手緊緊拽住了自己的衣角,他闔上眼,半響,睜開眼一根一根的掰開了傅瑤的手指,嘴裡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有千金重:“弱肉強食,成王敗寇這本就是天道,何曾更改?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在這個人如草芥,命如飛蓬的世界活下去,我們不過是想要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以他人的苦難為代價活下去,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做!”傅瑤想到第一次看到白斐時的情景,那個在皚皚白雪中出塵絕世、神仙樣的人,那麼幹淨,可那麼幹淨的人,也只是一場戲,也只是一個沒有心肝的混蛋。
白斐像是豁出去了,他冷笑道:“放眼望去,天下有幾個人不是剝奪了別人的生命活下去的!貧苦家的孩子,因為看到了富商官宦家的奢華,走入邪道,當山賊土匪,可如果不是因為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他會去殺人嗎!那些江湖裡赫赫有名的大俠,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這便不是以他人的苦難和痛苦為代價活下去嗎!你,你的雙手難道沒有沾上鮮血嗎!”
傅瑤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臉色越發難看,眉毛一皺,辯駁道:“歪理!大俠殺的都是惡人,是該死的,我也是,殺的是該死之人!”
“各行各業,總會有人因為做的太好,讓別人無以為生,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大俠殺得都是該死之人,哼,難道該死之人就不是人了嗎,殺人就是殺人,沒有什麼該死不該死的分別,所以說,天下那個人的手上沒有沾上鮮血呢,我們都是帶著罪孽活在世上的。”白斐冷冷盯著傅瑤。
“我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難道我們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嗎!”像是力竭了,白斐靠到椅子背,闔著眼淡淡的道。
皎潔的月光灑在兩人的臉上,傅瑤垂著眸子深呼吸幾口,把自己激動的心情平復了,再次將目光移到白斐臉上:“你說每個人都是帶著罪孽活在世上的,我不反對你這句話,但,即便我身上滿是鮮血,我也不能容忍你們這樣濫殺無辜!”
“我們,我們也很想,很想站在陽光下,活著。”措不及防的,從窗外傳來似嘆息般的女聲。傅瑤和白斐看向窗外時,聲音的主人已經坐到了窗沿上,紫衣烏髮,因為逆著月光,她的整個身體都在陰暗裡,只微微看得出她的臉正是蘇芷遙。
“我族自上古,為保護凡間百姓,鎮守魔域,在過去數不清的歲月裡,族人抗著魔族,死傷無數,護的凡界百姓千萬年的安居樂業。”蘇芷遙轉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淡淡的說著,頓了頓,她回眸盯著傅瑤,“而今我族將遇滅族之禍,我們守護了數不清歲月的凡界百姓不應該投以報答,幫助我族度過難關嗎?”
“可你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