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捏著鼻子,不想聞煙味。
“嗯呀!笨蛋笨蛋,叔叔是笨蛋,什麼都不會,啊哈!我們要為地球除害,消滅笨蛋……”過於興奮的小男孩拿起哥哥種的花灑,朝立於一旁的男人潑去。
臉黑了一半的周顯天,知道自己不該和小朋友計較,他們還小不辨是非,可是這一刻,他有打小孩的衝動。
“堂堂,承承,不要默負叔叔,他沒煮過稀飯當然不曉得水要加多少,你們不可以取笑他。”鐵木蘭笑著撫撫小兄弟的頭,出言緩頰。
“嗯!我們不笑他,雖然他真的很笨。”管承懂事的一點頭,又回去澆花。
“可是他真的笨呀,我們為什麼不能笑他?”管堂比較皮,喜歡問為什麼。
被說笨的男人臉全黑了,惡狠狠地瞪著說話不加修飾的小鬼頭。
“因為人都有不會做的事呀!像堂堂你就寫不好毛筆字,嫌國字毛劃太多。”
她用比喻法,讓小男孩瞭解並非人人是超人,無所不能。
一提到毛筆字,他小臉就發皺。“好吧!我原諒他很笨,木蘭姐姐,我比較喜歡你,你不是笨蛋。”
她好笑地回道:“我也喜歡你,堂堂,還有承承。”
在屋外幫花灑水的管承很有禮貌的應了一聲,表示他有聽見。
“他們喊你姐姐,卻叫我叔叔?”周顯天非常在意孩子們的稱謂。
“那是……呃,我看起來像大姐姐吧。”她只好這樣解釋。
“我很老?”語氣有點不是滋味。
看著他很不是滋味的臭臉,鐵木蘭噗哧地笑出聲。
第5章(2)
“今天有東港的開發會議,福興鋼鐵的董事約你打小白球,時間上有點緊湊,不過趕一趕應該可以參加東林百貨的開幕儀式……”
“瀧之屋”的松木大門一拉開,等候已久的吳大為亂中有序的跑上前,迫不及待的依往日模式報告一整天行程。
但是乍見“一家子”從裡頭出來,他驟然停下滔滔不絕的聲音,眼鏡一摘,用力地擦拭好幾回,又戴回鼻樑。
眼前的畫面還是一樣詭異,他又重新取下鏡框,看看鏡片的度數是不是太輕,還是產生裂縫,才會霧裡看花,看得霧茫茫。
直到人走遠了,他才驚覺發太久的呆了,急忙拔腿追趕。
“……Boss,你要去哪裡?”千萬別給他出狀況呀!他已經快被其它董事罵到臭頭。
“超市。”周顯天回答簡短,卻讓助理冒出一身冷汗。
“提著菜籃?”他幾乎不敢問要做什麼,就怕答案令人吐血。
“去超市不買菜要幹麼?”斜睨一眼,意思是沒營養的話少問,省得人家看出他智慧不足。
“Boss買菜……”他快中風似地打了個擺子,好不驚悚地調高視線,看向上司身邊的女人。“鐵小姐,你怎麼可以讓Boss做這種事,你真是非常不懂事,他的手無比珍貴,只能拿跟筆一樣重的東西……”
他為上司叫屈,同時也不諒解鐵木蘭的不識本分,居然讓高高在上的未來總栽淪為她的“下人”。
“吳特助。”
“是的,Boss。”他恭敬地想接過上司手中的菜籃,替他分憂解勞,可是上司不給,死命捉著,好像那是什麼貴重物品似的。
“對我太太說話客氣點,我不想再聽見任何不敬的字眼。”他都捨不得說重話的妻子,一個助理膽敢犯上,口出不遜。
“是前妻。”不怕死地糾正。
周顯天冷冷地一瞪眼,“用不著你一再地提醒我,我沒有失憶症。”
“我是怕你忘了這件事,又走回頭路。”已經訂正的人生就別再犯錯。
一直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