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遲疑了一會,認為就算再噁心,他還是得接納,那麼自然要從最討厭的地方試試自己能夠容忍的程度。
往日裡敢隨意觸碰他的女子,輕則斷手,重則喪命,如今要做的卻實在是一件讓他相當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遲疑片刻,指尖挑開了懷中之人的衣襟。
許久之後,他神色複雜地抽回了手,目光又掠過她衣袍的下襬,神遊太虛了許久,決定將自己的探索試驗進行到底。
然後他面色淡定地再次伸出了手,但是這個試驗進行下去之後,讓他的臉色便再維持不住了平靜,不一會就從震驚到古怪,然後是複雜,青白交錯,然後目光虛浮縹緲,發起了呆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感覺懷裡的人動了動,他方才從一直維持的一個僵硬的驚醒過來,才發現懷裡的人兒似乎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他立刻抽回了手。
秋月白似乎覺得舒服了一點,又自顧自地尋了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繼續沉眠。
他立刻沉默了一會,抬起手來,看了看指尖上的一點點瑩亮水光,半晌之後,把指尖靠近自己精緻的鼻尖聞了聞,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香氣。
‘元澤’臉色愈發地古怪起來,隨後他似乎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不可以理解的猥瑣的事情,瞬間臉色大變,差點把懷裡的秋葉白給扔出去。
秋葉白已經睡了足夠的時辰,精力漸漸恢復了屬於武者的敏銳,某人不知輕重的動作自然是擾得她不得安眠。
懷裡的人兒抗拒掙扎動作大了起來,漸漸有清醒的跡象,他動作微微一頓,神色複雜地捏緊了指尖。
看著秋葉白顫動的睫羽,他詭瞳裡蔓開妖異的黑霧,輕笑一聲,沙啞低柔地低語:“罷了,還不是見面的時候,若是讓你知道自己的秘密洩露了,只怕你會有多遠躲多遠,本宮暫時也需要時間去適應你的‘秘密’,且先讓阿澤那個笨蛋陪著你罷,反正……。”
他頓了頓,將一本用牛皮紙包著的賬冊從袖子裡抽出放在秋葉白手邊,隨後精緻的唇角勾起一絲陰詭譏誚的笑容:“反正,你也比較能接受他。”
說罷,他低頭在她唇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睡著他閉上的眼的那一刻,近乎全黑的眼瞳裡緩緩地回縮,那些黑色越縮越小,漸漸地凝陳了一點墨點,然後便只剩下一片銀灰色的空洞水瞳。
風兒緩緩掠過,船上的兩人安靜地依偎著,沉眠。
……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有溫柔的風兒輕輕地略過臉上,她躺在水邊柔軟的吊床上,晃悠悠地雙手枕著頭,聽著一邊寧紫抱著她的揚琴彈奏著小調,軟軟的女兒家聲音如此悅耳,讓她只覺得愜意。
寧夏恢復了她自己原本的模樣,抱著一隻可愛的小狗兒興沖沖地跑過來:“四少,你看,這小狗兒多有意思!”
她很少看見沉穩的寧夏這副模樣,便笑著伸手抱過那隻雪白可愛的小狗兒,放在胸前逗弄,見它嘟著小黑鼻子四處嗅聞,一點都不怕生地往她身上拱,她忍不住輕笑道:“你們去哪裡弄來的這小東西,當真是可愛得緊。”
寧夏笑而不語,秋葉白便又隨口打趣了她幾句,只是不知為何她覺得那小狗似乎越來越不老實,越來越不安分,彷彿是餓了的模樣。
小狗不但在她懷裡拱來拱去,而且趁著她不注意,竟然一口朝著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秋葉白痛得一個激靈,瞬間醒了過來,她看著昏暗的天色,揉了揉眼,有些迷迷糊糊地方才明白自己似乎是在做夢,夢到被狗咬了……
“包子……包子……。”
但是從胸口傳來的呢喃聲,和某種鈍痛瞬間讓秋葉白清醒了過來!
有東西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