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盤膝坐在那裡,太平大道歌自然而然在心中念起,一股無形的韻律劃過周邊,體內的太平道歌化成的法力緩緩運轉。
屋子內,滿身褶皺的老者突然間睜開眼睛,感受著空氣中傳來的韻律,緩緩閉上眼睛,隨後道:“好苗子,好純粹的太平道到法力,若能獲得真傳,前途定然無限”。
說完之後閉口不語。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玉獨秀不斷打磨著體內的法力,餓了就吃一粒丹藥,渴了卻是可以採摘空氣中的朝霞,悠閒自得。
不遠處的小村莊,此時不復往日的寧靜,一群被趕走的弟子心中暴虐無處發洩,其中有不少大家子弟,一直以來都是養尊處優,視人命如螻蟻,此時因為一株人參,平白錯過了長生之機,其中的鬱悶之情,心口的暴虐之氣簡直無法形容。
當天,眾人出來之後就發現了小村莊,被淘汰的這群人自然不能先回去,要等裡面繼續考核的同族子弟,大家一起走,那滯留的這些日子,居住就是成了最大的問題。
還好,眾人遇見了小村莊,這村莊雖然殘破,但總歸是能夠遮風擋雨,只是這日子太過於艱苦,這些大少爺怎麼受得了。
於是,一場災難就發生了。
整個村莊血流成河,血腥之味將荒林中的野狼都引了出來,至於事情的起因,無非就是拳打老少,欺壓婦女,然後引起村莊眾人的反彈,雙發發生衝突。
這群大少不識五穀,雖然是修士,但身子孱弱,打鬥起來卻弱得很,根本就比不上常年做農活的村夫,惱羞成怒,怒火衝冠的大少爺自然是用起了法術,法術就是法術,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
血腥的殺戮,大火燃燒在身的哭嚎,整個村莊猶若傳說中的地獄,濃郁的油脂味道傳開,一些食肉動物不斷在火堆外徘徊。
茅草屋內,長老耳朵輕輕動了動,眼皮低垂,卻是沒有反應,眾生猶如螻蟻,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傢伙,人世間的紅塵喜怒哀樂根本就無法對其形成任何影響,修行之人殘酷之處就是在此,時間會磨滅他們的情感,磨滅他們的喜怒哀樂。
茅草屋前,玉獨秀忽然間有些心血湧動,有些坐臥不安。
“怎麼了?”宏源最先察覺到玉獨秀的異常。
“弟子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心中不安”玉獨秀道。
一邊的宏法睜開眼:“修行之人都會有心血來潮的感應,你此時心血來潮,必然是發生了與你相關的事情,或者說你親近之人,與你有關係之人發生了什麼變故”。
玉獨秀聞言猛然間坐起,他最關心之人自然是小妹,兄妹二人從小相依為命,若是妹妹出什麼事情,玉獨秀自殺的心都有了。
“且先稍安勿躁,長老在這裡,自然會有分斷”宏源拉住了陳九,然後對著草屋鞠了一躬:“弟子還請長老出手推斷一番”。
許久之後,屋子內才傳來老者蒼邁的聲音:“因果緣法,果玄妙,東南方向有一村莊,爾等去了自知”。
“村莊”玉獨秀心神稍緩,隨後卻又是面色一變,東南方向的村莊豈不就是自己初來乍到的村子,也不知道那村子發生了什麼變故,居然引起自己心血來潮。
“長老,子弟請求一往”不去親自看一眼,玉獨秀心神難安。
長老似乎能感覺到玉獨秀躁動的心,卻是道:“那避惡尚未走遠,你若走單,必被其所趁,諸般事情前因後果,你可要思量清楚”。
“弟子曉得”玉獨秀緩緩坐回原地,閉上眼睛平復體內氣血。
宏法與宏源對視一眼,確實沒有多說,玉獨秀雖然資質不凡,值得拉攏,甚至於為他求動長老,但此時二人皆有任務在身,卻是不能替玉獨秀走一遭。
玉獨秀雖然在盤膝打坐,但眼皮子下不斷動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