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錦榮整個人呆呆的,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他才回過神來,神情一震,眼神之中冒出精光,整個人的精神面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深吸一口氣,對趙子良拱手道:“將軍之言猶如雷霆霹靂將下官驚醒,下官回想這些年來,年輕時也是志滿天下,可是自從進入官場之後就被各種人情世故、各種關係牽絆,以至於畏首畏尾、蹉跎歲月,最終一事無成,慚愧,慚愧啊!論年歲,下官長於將軍,可論志氣和成就,下官不如將軍多矣!將軍今日對下官說這番話,想必是準備對轄地內的軍政事務進行大梳理,還這三州二軍一守捉一個朗朗乾坤,將軍看得起下官,耐心提點,下官感激不盡,將軍如有差遣,下官必定遵從!”
趙子良沉吟片刻說道:“本將軍確實準備對轄地內的軍政事務進行大梳理,剷除一些毒瘤,不過本將初來咋到,身邊缺乏值得信任和有才能的官吏,崔大人就是一員值得信任和有才幹子人,本將想邀請崔大人加入進來,我等一起完成這個設想!”
崔錦榮激動地拱手道:“下官願意,無論結果如何,下官都願意跟將軍一起闖這一回!”
“好!”趙子良高興地端起茶杯道:“來,我等以茶代酒一起喝一杯!”
崔錦榮臨走時,趙子良叫住他:“昨日那太原來的龐大家來找過本將軍,據她說她父被抓起來了,原因是王升道的兒子想以極低的價錢買走她父獵得的一頭大蟲,而她父氣不過就打了王升道兒子一拳,因此被官差抓進了大牢,如果王升道的沒什麼事,崔大人就把人給放了吧!”
崔錦榮說道:“起初抓龐獵戶是因王升道一直在府衙裡吵鬧不休,下官忌憚他的勢力,不得不裝裝樣子派人把龐獵戶抓進了勞力,不過卻是沒有動刑!既然將軍說話了,下官回去就叫人把他給放了!”
打發走崔錦榮不久,勃勒罕又把朔州別駕夏光耀領了進來,夏光耀見到趙子良行禮道:“卑職夏光耀拜見將軍!”
趙子良抬抬手笑道:“本將前往雲州上任時拜會田大人,大人與某提起過夏別駕,既然是自己人,夏大人就不必客氣了,起來說話吧!”
夏光耀心中一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連忙道:“多謝將軍!”
在旁邊椅子上坐了半邊屁股,夏光耀欠身對趙子良道:“日前卑職也接到了恩師的書信,讓卑職與將軍多親近、多請教!”
“哈哈哈······”趙子良大笑,說道:“大帥太高看我趙子良了,某隻不過是一個粗人,身上有把子力氣,會一點莊稼把式,如果夏大人要向某請教武藝,我趙某倒也不會謙虛,當如果說請教才學、為官之道、為人處世,我不如夏大人多矣!”
夏光耀連忙謙虛道:“恩師既然在書信上這麼說,那肯定有道理的,恩師總不會誆卑職不是?”
說到這裡,夏光耀話題一轉:“昨日夜間酒席散去之後,卑職本想就來拜會將軍,只是將軍從岢嵐軍駐地趕來,一路車馬勞頓,卑職擔心耽擱了將軍休息,因此作罷,剛才就想來拜見將軍,哪知將軍先派人來了,這是卑職的不是啊!”
趙子良擺手道:“本將都說了夏大人不是外人,就無需那麼客套了!今日本將軍派人叫你過來,就是想單獨問一問朔州的軍政事務,你來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你覺得朔州如今的情形如何?崔錦榮、王升道這些人如何?”
夏光耀聽趙子良問這話,猶豫了一下,問道:“將軍想聽真話?”
趙子良正色道:“難道本將軍希望你說假話來糊弄一番?”
夏光耀點了點頭,斟酌了一下後說道:“太守崔錦榮不愧是世家大族出身,學識和人品都是沒得說的,為官還算公正、清廉,卑職來這兩年,還沒有發現他有劣跡,不過作為一郡太守,卑職認為他是不合格的,他性子有些軟弱,缺乏果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