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大聲說話,希望能被李重九聽見。
吳有仁心想:“現在的東宮。怎麼竟會變成這個樣子,宦官橫行,而太子殿下卻在外人都進了大殿的情況下,還沒有什麼反應。這哪裡象是國之儲君的宮殿,就算是平常普通百姓家,也要比這裡安全啊!”
杜大下巴卻想:“池瓜娃那個混帳東西,怎麼不見他的人影。死到哪裡去了?”
池居安聽到杜大下巴的聲音,這才敢從後殿裡面出來,往外看了眼。他叫道:“咦,怎麼會是你們?那些值班的宦官呢?”
杜大下巴笑道:“池表弟,當然是我們,剛才我們要進殿見太子殿下,可那些宦官攔著不讓見,我發脾氣把刀子抽了出來,結果把他們全給嚇跑了!”
池居安連忙回過頭,叫道:“太子殿下,是吳尚書和杜大下巴他們二人,說是要求見你!”
李重九也聽到外面的對話了,他這才放下心來,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進來便進來吧,怎麼還鬧出事來了!”
說著,他從內殿裡走了出來,把那把短劍也給扔到了床上,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到了大殿裡,看到了吳有仁和杜大下巴。
李重九見到吳有仁穿著便服,胸口的衣襟上還有血跡,他大吃一驚,連忙上前,道:“吳尚書,你這是怎麼了,是病了嗎,看樣子很嚴重啊!”
杜大下巴忙道:“是被氣的,這事兒說來話長,還請太子殿下派人去找太醫,讓太醫來給吳尚書看看病啊!”
李重九嗯了聲,道:“對對,得馬上看病,不過,孤的這裡,可是沒什麼可派的人啊,那些沒卵子的宦官著實可惡,他們都不聽孤的話,讓梁大忠處罰他們,可梁大忠始終也不給孤一個答覆。”
現在,就連李重九都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太子殿下在東宮裡,實在是太沒有地位了,他甚至都不想在東宮裡繼續住下去了,還不如搬出去單過呢,也能少受點兒氣。
池居安看了眼杜大下巴,心想:“不知是要說什麼,可看他的樣子,是要和太子殿下說事兒,我要是在一旁聽著,要是問起我來,我都不知該怎麼回答,還是躲一躲吧!”
他對李重九道:“太子殿下,吳尚書的病可拖不得,還是由小的去找太醫吧!”
李重九點頭道:“現在能派出去的人,也只有你了。唉,孤這裡實在是缺少人手啊!”
池居安立即就往外面跑去,他可不想耽誤時間,那吳有仁的樣子,看上去真的是很嚴重,要是太醫來得晚了,都不知道吳尚書大人能不能挺過今天去。
杜大下巴扶著吳有仁坐下,李重九親自給吳有仁倒了杯水,他也坐下了,問道:“吳尚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說給孤聽聽,事情想必很嚴重吧,那咱們更得好好商量一下對策了。”
李重九看吳有仁的樣子,就完全可以估計出,能把堂堂吏部尚書給弄成這個樣子的人,除了楊澤之外,絕對不會再有別人了。
吳有仁現在算是好受了些,不管怎麼說,看到太子殿下這麼關心他,這麼需要他,他也是很高興的,畢竟他是很想受重視的,現在可不是真正的受了重視麼。
但是,要讓吳有仁把今天晚上的事,由他嘴裡親口說出來,那還真是難為他了,實在是太丟人了啊,屎尿尚書這個四個字,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只好由杜大下巴代勞了,不過,他倒也沒怎麼把過程說的詳細,畢竟他是裝做後半場才到吳家的,要是把前面發生的事說得很清楚,那豈不是怪事了,難不成他是一直躲在暗處看熱鬧的,然後等鬧事的人走了。他才跑出來裝好人的?這個是絕對不能說漏嘴的。
他只把有人跑到尚書府亂潑髒東西,然後還在鄰居家門口亂潑的事情說了,還說聽到有人在叫屎尿尚書,敗壞吳有仁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