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奪寶行兇,你這個當師父的只怕也難辭其咎!”
仇天正心頭一凜,唇角牽動了幾下,又不好發作,直氣的面sè立變,一陣紅一陣青,沉吟良久,強忍下怒氣道:“公孫堡主如何能證明的確是蕭依寂和碎月行兇?”
公孫羽聽得嘴哂冷笑,盡顯咄咄逼人氣勢,說道:“我兩名護院為證!”說著一搖手中摺扇,身後幾十號人立刻閃出一條道路,從最後面走出兩個面似鍋盔的壯年,虎背熊腰,眼賽銅鈴。
蕭依寂抬眼一瞧,悚然大駭,竟然是在矗天堡守門的那兩個人。蕭依寂第一個反應竟是先去看玉石鋪地的倒影,旋即心中不禁冷笑,自己究竟怎麼了?居然這麼懦弱。
“是他們……就是他們……”那兩個壯年中的一個倏忽指著蕭依寂大叫道,眼中滿是驚恐:“就是他們兩個!”
“嗯?”碎月一聲輕嗯,兩道劍眉立時蹙在了一起,不時打量著那兩個黝黑壯年。“兩個?”碎月並未發出聲音,以極為不明顯的唇語,示意蕭依寂。
碎月雙唇啟合間,蕭依寂心頭咯噔一聲,翻然頓悟朗聲高呼道:“我們是兩個人?”
那壯漢見蕭依寂一說話,竟是嚇得身形一凜,就yù向後退去。才一抬腳,公孫羽描金摺扇便落到了那壯漢肩上,輕輕撥動,便將那壯漢撥到一邊,皮笑肉不笑的道:“老朽沒有記錯的話,的確是只有你們二人,那碧縷藏龍珠乃老朽家傳,如若對你們沒有用處,還請高抬貴手,將它還給老朽,老朽必當感激不盡。”
公孫羽口中謙然,神sè間卻是透著yīn狠,看得洛吟霜渾身不自在,似是一股寒意漸漸爬上心頭,不由得就想去拉蕭依寂的衣角。怎奈蕭依寂此刻似有萬般心事,半點沒有感到又人拉他。
“公孫堡主!”洛吟霜倏然嬌聲道,見她卓然而立,秋水般的明眸中冷耀閃閃,並沒有因為這大殿中眾人炯炯目光注視而怯懦。反倒落落大方,莞爾淺笑道:“可否敢問公孫堡主,今天率人馬前來,可為碧縷藏龍珠?”
“廢話!”公孫羽不由勃然怒叱道。
“那又請問堡主,您剛剛說如果蕭依寂交出碧縷藏龍珠,你感激不盡;如若不交,或者這件東西根本就不在蕭依寂身上呢?”洛吟霜柳眉微剔,淡笑自若。
嬌音未落,公孫羽心頭一驚,眼角餘光立即瞟向了高坐在鎏金椅上的仇天正,卻見仇天正正面sè不善地看著自己,更加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旋即目光一冷,計上心頭:“哎呦,仇樓主,什麼時候收入門下的女弟子,你也不介紹介紹?”
洛吟霜絲毫不在意他那皮笑肉不笑,反而心中暗自得意。她見仇天正暗泛怒火,想要發作,竟對著公孫羽竟是施了一禮:“公孫堡主,這是陌紅樓的家務事,還請您就不要問了!”
旋即話鋒一轉,說道:“我們還是回到碧縷藏龍珠的問題上吧,據我所知,碧縷藏龍珠也並非是堡主家傳之物吧?如果我記得不錯,十八年前,碧縷藏龍珠的主人是嵌晞樓樓主洛宇,後來為什麼到了你手裡,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話中殺意,直指公孫羽,洛吟霜此刻恨得緊握著飛寒長劍,微微顫抖著,轉頭問道:“世伯,你說對嗎?”
仇天正一怔,慌忙間毅然頷首,道:“不錯,這碧縷藏龍珠當年的確是屬於嵌晞樓!”
“公孫堡主又作何解釋?”洛吟霜嬌叱道,貝齒般的玉牙緊咬著櫻唇。
“啊?”公孫羽先是一驚,而後無恥地笑道:“不錯,不過嵌晞樓都已經不存在了,在我這裡自然就是我的東西!再說那嵌晞樓的洛宇死就死了,到死都不肯把苦玉之謎公諸於世,實在是冥頑不靈,死有餘辜!”公孫羽說到得意處,竟還手搖摺扇,不恥反笑,絲毫沒有注意到洛吟霜此刻蠢蠢yù動的殺意。
“公孫堡主,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