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之毒,鳳王心血難解。”
奐天女上前兩步道:“但有它相助,殿下就不至於。。。。。。”
“鳳凰投效於吾,便與神界無關。”魔神打斷她,“此物送還。”
送還?田真差點沒背過氣,大喜瞬間轉為大怒,難得人家良心發現送藥來,你居然送還?你敢給我送還!
田真不認為自己該心軟,若非朝華君將自己在仙界的訊息洩露給他的未婚妻,自己又怎會落到這地步?在察覺他的恩與情不再單純之後,一點心頭血,只是證明他沒有想象中那麼無情而已。
路冰河道:“父皇,此事不妨從長計議。”
魔神抬手。
路冰河不再多勸,起身出殿去了。
魔神看向奐天女:“你也退下。”
奐天女垂首應了聲“是”,轉身消失。
殿內無多餘的人,魔神這才轉向榻上傷員:“鳳凰。”
對於他的自負,田真已經沒脾氣了。如果能動,她第一個動作肯定是跳起來扳著他猛搖……神啊!眼前放著大路你不走,偏要往陷井裡鑽,你這輩子製造了不知多少無辜炮灰,關鍵時刻卻跟暗算你的人講起人品。。。。。。
“不必擔憂,救你,吾舉手之間。”
傻吧,你花再大的代價,老孃也不會感動的!
“吾之部屬,無須欠凡神之情。”
。。。。。。
田真在心裡嘆氣。
好吧,隨你怎麼樣,聽奐天女剛考的語氣,這個“舉手之間”怕不是那麼簡單。
奇異的力量逐漸包圍全身,不夠柔和,卻沒有預料中那般恐怖難以承受,帶著絲絲暖意,如同泡在溫泉裡,身體漂浮在泉水中,盪漾,血液流動,僵硬感逐漸減輕。。。。。。
羽漠天宮,梧桐葉飛。
朝華君立於廊上,雙眉微蹙,神色明顯不太好,旁邊的德音龍女扶著廊柱,垂首不語。
“衣衣,為何要這樣?”
“我為何這麼做,你不是知道嗎?”
“當年的你雖也任性,但從未揹著我做事的。”
“如今我揹著你做事,你失望了?”龍女眼圈一紅,抬眼直視他,“一個尋常鳳凰,難道比陛下對你的信任還重要?你為了她責怪我?”
朝華君搖頭道:“她的事,我一直沒對你提起,是我的疏忽,我以為你會明白。”
“每每藉口拖延婚期,我還不明白,豈不成了傻子?”
“衣衣!”
“陛下信任你,是你從無大事瞞著他。”龍女打斷他,“她在仙界的訊息,你以為你不說,陛下就不知道?我們安排在仙界的人是做什麼的?神後孃娘特地讓我來試探你,果然你是知道的,我將此事告知陛下,是以你的名義,求陛下對外提我不提你,她將來就不會怨恨你,我這樣做又為了什麼?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吃醋,知道我心狠手辣,我很有臉面嗎?”
朝華君沉默片刻,扶住她的肩:“是我說重了,你……”
“我只是沒料到,你為了維護她,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龍女含淚推開他就走。
眼看她消失在園門處,朝華君欲言又止,正好執事羽蕭快步走來,至他身旁停住。
“王。”
“如何?”
羽蕭雙手將瓷瓶呈上:“不出王所料,魔帝命人送回來了。”
朝華君接過次平放入袖內:“他向來自負。”
羽蕭道:“如王所說,魔帝真以天元神光救治,功體必有折損,於我們正是個好機會,小凰兒知道王曾以心血相贈,也無怨怪之理,王料事如神,果然高明。”
朝華君沒有說什麼,示意他退下,自己再靜靜站了片刻,也緩步進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