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一五一十地交待了:“祁鄴那頭事情鬧得挺大的,各大宗門都派人去了。那些藥人已經被安頓下來,雖然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但也心智不全、很難恢復原貌。”
“那麼多人,知道都是從哪來的麼?”
“不知道。現在大家都還在恢復,以後估計也沒幾個能恢復記憶的。附近村落也沒人失蹤,而且一千多號人那,上哪去找這麼多人來?這方面你懂得比較多,我倒是還想問你,那祭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景繁生心中也充滿疑惑。
原著裡的劇情是“景繁生”被大妖操控著建祭壇、抓生人來煉屍,但也只是試驗階段,規模並不大。現在徒然冒出個一口氣煉出一千多人的大祭壇,他也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四方青玄祭壇的傳說和攪渾天地靈氣作用都說了說,景繁生想了想,道:“一千多人想要進入祁鄴的地界而不引人注目那是不可能的,我懷疑他們是被人用傳送陣送過來的。”
“傳送陣?”
傳送陣陣法玄妙,不僅啟用之時需要消耗大量的靈石,想要搭建一個可以遠距離、大批次傳送的陣法本身也是十分困難,或者說很難實現的事情。
就是因為一般人都無法使用傳送陣,這個世界才仍舊會有鏢師這樣的人存在。
瀟湘宮之所以近千年來崛起了,除了得益於符篆的傳承以外,他們對於護山大陣和傳送陣的研究也是其他宗門所無法比擬的。
一說到傳送陣,就自然想到了瀟湘宮。
景繁生用手指點了點桌子,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陳繁樹的身上,道:“所以我才會懷疑刑老宮主和刑傾墨都有問題。你這段時間與他們接觸的比較多,可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
陳繁樹摸了摸自己圓潤的下巴,想了想道:“刑傾墨嘛,你也知道他,近幾年來我看他是越發不正常了,這我還真說不準。至於刑老宮主……你怎麼懷疑到他頭上了?就算是他搞的鬼,應該也不會用陣法傳送吧,那不是自報家門了麼。”
景繁生冷笑了一下,“我懷疑他們自然還有別的原因。”
陳繁樹道:“是因為重明山的事?……說句不好聽的啊,咱們重明山當年雖然也不錯,但感覺也沒啥東西能入得了刑老宮主的眼吧?”
“誰說做壞事兒就是為了圖利的?”景繁生兀自說道:“我得想個法子探探他的底。”
“那你探吧,不過你得抓緊點時間,別到時候就算被你抓出證據也晚了。”
景繁生擺了擺手:“我心裡有數兒。”
“……你有個屁數!”聲調微微拔高了一些,陳繁樹看了看他旁邊的顏蕭然,氣焰又不是那麼囂張了,他咳嗽了兩聲,低聲道:“有數你倆還有空在這那啥啥啥呢?半天之間,外面現在已經全是風言風語了你知道嗎?!”
“哦?什麼風言風語?”景繁生被他神情激動的樣子給逗樂了,不但不覺得羞澀,反而還饒有興趣地問道。
“自然是說……咳咳,”陳繁樹以拳抵唇假意咳嗽了兩聲,又看了一眼顏蕭然以後才低聲說道:“說蕭然君是被你蠱惑了……”
其實不問也知道,傳聞無非就是自己墮入魔道成了妖邪,會以詭譎之法蠱惑他人心智把蕭然君給誘惑了之類。景繁生認真地想了想後,竟然甚是贊同地嘿笑道:“這麼說也沒錯啊。”
陳繁樹……驚得下巴都掉了。他剛才也不過只是有所懷疑而故意提起這茬試探了下,沒想到景繁生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景繁生這人雖然平時不正經慣了,也沒有什麼節操,但這種程度的玩笑他卻是不會隨便開的。
“你你你……你真的要把自己嫁到無量山去?”他瞪眼問道。
“我呸,老子那叫入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