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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已經無礙了。只是他被特殊的法寶震損神識,恐怕……修為要倒退很多,日後也不能動用靈力了。”

神識對於修真之人來說乃是一切靈力之根源,哪怕是一丁點破損也極有可能令這個修士無法再催動靈力了。

然而神識出現問題是無人可以修補的。珩衍道人的言下之意便是,顏蕭然這個人有極大的可能會就這麼廢了。

景繁生皺了皺眉頭,他難得認真道:“現在外面都是無量劍派出來四處追殺他的人,我們不能把他交出去。”

珩衍真人嘆了口氣:“多好的孩子。真是造孽。”

他想了想,復又說道:“涵陽君與我本是舊友,如今其獨子流落在外,為師也不能憑白見他被欺負了去。不若這樣,這段期間這孩子便由你和繁樹共同照管,你們一起搬去東嶺峰上,也好避上一些耳目。”

東嶺峰是重明山最東邊的一道峰,需從重明山半山腰的一條不易被人看見的僻靜小路上去才能到達此峰。因為上去的路程崎嶇,四周又僻靜荒蕪便少有人煙。把顏蕭然安排在那裡既能避人耳目又能靜心養傷,倒是較為合適。

景繁生謝過了自家師傅和師叔,便將顏蕭然帶到了東嶺峰上。

這小子外傷內傷一大堆,還得有個醫術過得去的照看著。景繁生又守了三日,便十分自然地把照顧顏蕭然的重任交給了陳繁樹,他自己則“處理門內瑣事”去了。

有時候是至晚方歸,有時候是三五日不歸。

大概過去了兩個月,顏蕭然仍舊睡著,陳繁樹卻是先忍不住了。

“人是你揹回來的,憑什麼現在你天天都跑出去玩兒,我就要在這荒無人煙的鬼地方照顧個昏迷不醒之人?!”

東嶺峰上只有一間凡人住的茅草屋,乾淨整潔的小院外面圍著一道高高地籬笆牆。

景繁生正坐在院內的搖椅上曬著太陽搖啊搖,他擺了擺手道:“你傻啊,誰叫你天天守著他了。他也不用吃飯,你一天來給他看診一次不就完了?”

“你!”陳繁樹看著景繁生腰間掛著的驚鴻劍氣得手抖。他被景繁生壓榨勞動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人也就是說得好聽,如果自己真跑了到時候肯定免不了會捱上一頓揍。奈何自己空有醫術而沒有什麼武藝,每一次想反抗都反抗不得。

陳繁樹用胖胖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師兄,手抖了半天才報復地說:“行,我就照看顏蕭然到他醒來為止!這小子神識受損嚴重形同廢人,現在外面那麼多人在找他,未來的幾百年的時間大師兄你可有得費心了。”

景繁生的搖椅戛然停住,不搖了。

原本關的緊緊的屋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顏蕭然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衣,一隻腳尚懸在空中,將落未落。

自那以後,原本就已經面癱了的青年變得越發沉默。

他的其他傷勢都已經痊癒,唯有神識受損引起的頭疼,一天到晚總要時不時地發作幾次,沒有固定時間,只是每次都要到把人疼暈過去為止。

施針、吃藥也都僅僅只能暫時緩解一二。然而觀顏蕭然的反應,似乎其實並沒有什麼用處。

他倒算是個能忍的。明明時常疼的面色通紅,但就是能硬挺著一聲不吭。

那時候的顏蕭然對於景繁生來說還是隔壁宗門的師弟,而不是一本書中的男主、自己宿命當中的死敵。

景繁生這人照顧同門師弟師妹照顧慣了,有時候看著青年強咬牙關一聲不吭地死死撐著,他便難免要跟著著急。

是以自從顏蕭然醒了以後,景繁生倒不時常往外面跑了。

有時候景繁生會強行把他拉到屋子外面透氣。東嶺峰上的景色更似農家田園一般,比不上重明山主峰上的好,但卻寧靜祥和地別有一番味道。

景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