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的同時,他預料之外的情況再次在無聲無息間發生。
自己頭頂上,那佔據了一半白色的原本平靜的氣運雲團,突然開了湧動,朝著那個血衣盟弟子所在的方位上躥下跳,像是一頭看見了獵物的猛虎,恨不得撲上去撕咬。
那個養輪七境學一門弟子頭頂的氣運雲團,則在瑟瑟發抖,彷彿看見了天敵。
這個細節讓孔艽眼睛眯起,陷入了沉思。
“我還沒殺過有氣運在身的人呢,殺了他會怎麼樣?”
他突然升起這麼一個想法。
有氣運的人難殺,那是限於普通情況,可如果他的對手是一個比他氣運更高的人。
在氣運上,必然有天然的壓制。
孔艽的氣運強盛於那個血衣盟弟子兩倍以上,也就是說,他未必殺不了他。
孔艽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這麼一分析,感覺自己贏面很大了。
孔艽的心念急閃,想了這麼多,其實只過去了一息時間。
血衣盟弟子已經走到了謝廣安面前。
除了謝廣安外,其他弟子已經沒有了氣息,屍體七零八落的躺倒在周圍,全部死了。
竇蕭看著被自己嚇得已經面無血色的胖子,眼裡露出一絲輕蔑:“看來你們蒼梧派弟子,也不全都是硬骨頭。”
一語言罷,竇蕭手中提著的大刀再次高高舉起,就要朝著謝廣安落下。
然而這簡單的舉動卻是讓竇蕭身體一震,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身形顫抖。
“水竹生,傷我至此,方才那一刀又引動了傷勢,得快些將這人殺了,然後煉化血食來療傷。”
大口喘息著,竇蕭惡狠狠的將嘴角血跡拭去。
這時候謝廣安已經在竇蕭傷勢爆發的時候,連滾帶爬的後退了好幾十丈,已經準備開溜了。
至於宗門指派的任務什麼的,他已經覺得不重要了。
“他有傷,我應該能跑。受罰總比死了強。”謝廣安胖臉上肥肉顫抖,驚恐的想到。
“要滾就滾!”竇蕭似乎已經看出來謝廣安的想法,不屑一笑後他也不追擊,反而當著他的面掐起法決,開始引導起地面上的那些屍體身上的血精。
絲絲縷縷的血色霧氣,從血衣盟和蒼梧派死去弟子的屍體上被牽動出來,朝著竇蕭手中凝聚。
最終化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珠。
血衣盟同門的死,好像讓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反而嘴角噙著冷笑。
他本來的計劃就是殺了自己幾個同門,吸了他們的血精。
如今更好,河蚌相爭,漁翁得利,都死了省得他動手。
“待會兒把這些凡人也都殺了,不僅能恢復傷勢,修為更能提升一截。”
拳頭大小的血精晶瑩剔透,倒影出竇蕭那張陰狠的面龐。
就在他準備將其煉化,用以療傷的時候。
咻!一支晶瑩剔透的箭矢帶著尖嘯聲破空而來。
目標直指他手中的血精。
“哼!”竇蕭怎麼可能讓人這麼輕易如願,長刀一抖,輕鬆將箭矢砍斷。
咻咻咻!
又是三支箭矢掠來。
“你找死!”竇蕭終於動了怒氣,刀芒綻放,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一刀揮出。
連同三支箭矢一起,直接被刀芒劈碎的同時,還斬向箭矢襲殺來的位置。
轟!刀芒殺至之前,手持長弓少年的身影已經從藏身之處跳了出來。
這個過程中,又是三支箭矢射向竇蕭。
竇蕭看清楚了少年的相貌,也同樣感應到了他的實力,察覺到他只有養輪五境後更是惱羞成怒,提刀一刀劈斷三支箭矢。
“區區養輪五境,你不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