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悠然怎麼能不知道是誰,“屬下料想主子是為論劍大會而來。所以就在此等候。只是前日遇到一個可憐人,那人說他家中老母病了,大夫卻嫌他付不起診費又不願出診,他不得已四處借錢,一時情急,就把身上的費用都給那個可憐人了。”想起那人下跪的誠懇樣,不禁感嘆道,“男兒膝下有黃金,那人卻。。。。。。嗨,可憐天下孝子心啊。”
眾人看著一臉憤世嫉俗的某人,也禁不住感嘆可憐,可憐啊,可憐,被人騙了還得替那騙子傷心。這人真是那赫赫有名的左相大人麼?
“再者,前段時間屬下也收到了邀請函。白玉門以往未曾出席過武林中任何集會,所以這次屬下才準備。。。。。。”
“白玉門?”墨葉打斷某人的自言自語。
“子墨難道連自己的屬下是白玉門門主的事也不知道嗎?”獨孤青旒戲謔的插了一句。
白玉門。墨葉無視某人訴說自己對他毫不關心的淚眼星星,自顧自地想起前夜玄武跟他說及的事兒。當今武林四大門,各門皆有百年曆史,在武林中向來是舉足輕重的。
青玉門被無塵帝王收復早是眾人皆知,幸得獨孤對武林紛爭鮮少插手,各派也心知肚明,自然也都忌憚三分。那白玉門門人又個個閒散慣了,對武林中事又漠不關心,武林眾人雖敬重白玉門,怎奈白玉門門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而那血玉門自從六年前有了新門主,時常與些邪門歪道相交,武林各派盛為鄙夷,介於血玉門勢力,未曾正面相交。唯有那紫玉門,處事穩重,自然成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原來,白玉門早成自己的手下啦。墨葉看看一旁的上官悠然,想起那向來喜歡自耕自作的閒散老人,難怪要出來賣糖葫蘆。白玉門,還真是窮啊。
“對了,主子可要去天池?”上官悠然發話道。
“無所謂。”墨葉確實起了一絲好奇,怎麼說天池也是天下第一池。
“今天不是要去拜訪易煙山莊莊主嗎?”獨孤青旒插話道,“那天池可是在寒山之上。如何能。。。。。。”
“那就比比輕功如何。”柳寒塵看出墨葉有些想看的慾望,“說起來,還沒真正見識過葉兒的功夫呢。”雖不知墨葉武功出自何處,他一直想用無塵帝王家的武學與墨葉一較高低。
“好。”墨葉抬眼對上那面具下溫柔的眸。
“比試?”一個女人的聲音插了進來,“比試的話,怎麼少了我尤菀兒!”一道靚影閃過,那豪放的青玉門護法已縱身飄躍上牆頭。
“這怎麼行?”賀嵐嚷嚷著,“我不會武功。老大你帶著我吧。”壓根沒注意到柳寒塵不爽的臉。一旁的獨孤青旒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跟我!”說著,腳尖輕點,已然飄至房簷之上,隨即,向著寒山的方向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一聲悲慘的嚎叫在空中迴盪:“放開我!你個色狼——”濮陽靖柏搖搖頭,無奈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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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悠然!”上官悠然剛欲動身,卻被頗為低壓地聲音叫住,回頭望著自家主子,“把你那身兒衣服換換再來,髒!”墨葉嫌棄地望了眼。
上官悠然一臉打擊地準備換回乾淨衣衫,沒辦法,誰讓自己認了這人做主子呢,我上官悠然真是命苦啊。
“慢著!”上官回過頭,又有什麼惹主子不高興了?
墨葉走上前,從草杆子上拔下一串糖葫蘆就往嘴邊塞:“一會這個別忘了扛過來。”
果然是想吃的,柳寒塵心道,看了看一邊又被當苦力的某人:“那左相大人可要快點了。”說罷,右腳輕提,左手中指勾動,人竟已單腳立於不遠處的香樟樹上,左腳腳尖之下只有幾片隨風顫動的樹葉。
“塵。”墨葉輕笑,舔舔手中的紅色瑪瑙,左手指尖微動,右腿稍彎。一陣風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