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或是領導到派出所來領人。
此時已是10月1日的早晨7點多鐘,學校已經放假。冷笑天便打了輔導員張老師的電話,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張老師一聽那個香港明星寧青也滯留在派出所,覺得此事比較嚴重,便報告了學生處郭處長,郭處長又打電話向分管學生處工作的王校長做了彙報。
王校長吃了一驚,也不敢做主,打電話給一把手蘇書記:“蘇書記嗎?我是王華。有一個事要向您彙報:中文系那個和杜部長關係很好的冷笑系聯歡晚會上表演的香港歌星寧青,因吃夜宵與人打架,現在關押在壺關派出所,要求我們學校派人去交涉領人。我想是不是這樣:我和學生處郭處長、中文系段主任一起去派出所處理這事,先向您請示一下。”
按一般情況,像這種學生鬧事被公安機關羈押的事,學校一般只派輔導老師和學生處副處長去處理。王校長考慮到冷笑天與杜部長的特殊關係,自己正想借這條線往上攀上杜部長這顆大樹,所以便自告奮勇親自要去派出所為冷笑天排憂解難。
蘇書記在電話那頭沉思一陣,然後字斟句酌地說:“這事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畢竟,這事關係到杜部長和香港明星寧青,我們要慎重、妥善處理。首都公安局的政委是我校法學院畢業的,也是我帶出來的博士。我先聯絡一下他,萬一有什麼棘手的事,他出面好解決一些。”
王校長趕緊在電話中說:“對對對,還是您想得周到,這事您出面更加穩妥!”
把電話結束通話後,王校長後悔得輕輕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自己怎麼這麼蠢?自己想巴結杜部長,難道蘇書記就不想?怎麼不在一開始就主動請蘇書記出面解決這事?
大概八點左右,蘇書記、王校長帶著學生處郭處長、中文系段主任來到壺關派出所。
冷笑天和寧青母女在民警值班室坐著等學校來人。一見蘇書記、王校長親自來了,冷笑天吃了一驚,趕緊迎出來,不好意思地說:“各位領導,真是對不起。這國慶假期第一天,就要你們為我的事操心,大清早的跑到這裡來,真是不好意思!”
蘇書記擺擺手,說:“這些話就不要說了。所裡的領導呢?”
黃所長從辦公室走出來,上上下下打量了蘇書記等人幾眼,冷冷地問:“你們是首都大學的老師?你們是怎麼管教你們的學生的?這個姓冷的學生,深更半夜帶著女人在外面遊蕩,一言不合就和人打架,還把人打成重傷,到派出所又暴力襲警。我記得首都大學校風是很好很有名的,現在怎麼出現這種無法無天的學生了?”
他以為蘇書記他們只是首都大學的普通教師,所以一上來就先聲奪人,想以教訓的口吻壓迫他們一下,等下好再跟他們談條件。
蘇書記不屑地看了他幾眼,問道:“你就是這個所負責的?聽你的口氣,比你們市局黎燦政委還牛啊!黎燦每次見了我,還得恭恭敬敬喊一聲老師,你倒開口就教訓我們學校沒管教好學生了!”
黃所長嚇了一大跳: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是什麼來頭?怎麼提起黎燦政委就像說起一個小孩子一樣?
正在這時,一輛奧迪車開進派出所的院子裡停下。車門開啟後,出來一個高瘦文雅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一下車就直奔蘇書記,一邊和他握手,一邊親熱地叫道:“老師,我從市局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在前面來迎接您。來來來,各位老師,我們先進會議室去坐。有什麼事坐著談。”
黃所長一看見那個中年人,立即預感到大事不妙:此人正是首都市公安局的政委黎燦。他曾來壺關派出所就首都警察如何提高為民服務意識、如何塑造公安良好社會形象做過專題調研,回去後,就對壺關派出所的“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的現象,以及群眾舉報投訴多的問題提出了點名批評。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