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我嘆了口氣,低低的說:“我知道這些事是有那麼點牽強,你要不信我也……”
身體猛的被一個力道狠狠的包裹住,肩膀上那個把我按向他身體的手臂,壓得我實在有些喘不過來氣。要不是周慕辰低沉的聲音說著那些話,我真以為他其實是打算把我這不省事的禍害捂死過去。但他卻帶著讓我想哭的顫抖說:“央曉,那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掙扎著從他溫熱的懷抱裡擠出一個鼻子,不無哀傷的想著我果然沒有言情女主的潛質,連這傳說中很**的擁抱,我也只感受到了自己那股不甘被憋死的求生欲分外強烈,從而根本無法做嬌羞不語狀默默依偎在他懷裡感受這暴力美學下的濃情蜜意。
這世上總有許多莫名其妙的為什麼。比如為什麼那個晚上我會腦子一抽說了那句根本沒必要的謊話,又比如為什麼我這麼多年還能念著一張幾乎從來沒對我笑過的冰山臉甘之如飴,再比如為什麼我沒有告訴他我出門就被車撞差點就跨入了敬愛的張海迪姐姐的行列。“那時候好像我倆剛決裂來著吧,都決裂了我還怎麼告訴你。”我苦笑,卻不敢說得聲兒太大,免得破壞了這貌似很嚴肅的場景。
靠著的那個身子好像忽然被抽走了魂,一動不動的,雖然還有些溫度,但我已經僵硬的脖子實在無法再扭動著去看一眼他的表情。或許他正在思考我現在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點可信度,或許他正腦補著我躺地上血肉模糊狀……不過無論他在想什麼,這種時候,沉默最好。
“我找過你。”周慕辰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低低的,相比起我那段不著調的陳述,他就像是探索裡的解說員,就算說著2012是真的也能立馬讓人心悅誠服。“我說了那些,自己也很後悔……離校之後,我掙扎了幾天,給你打過很多次電話,都是關機。”
我艱難的呼吸著,隱約想起來我在車禍後燒得迷迷糊糊的日子裡,從來沒有開過機。
“我以為你回老家過暑假,開學之後自然會回來。但是等開學我到學校去找你時,卻又聽說你招來了一幫社會流氓,把學校搞的烏煙瘴氣,還說你人都不知道躲去了哪裡,開學都沒有回來報道。我想找唐汶歡問問怎麼回事,但她一開學就去了美國交流,我根本聯絡不上她……央曉,你知道我那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嗎?”
我顫著聲,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句:“什麼?”
周慕辰的手臂陡然環得更緊了幾分,“我覺得我自己真傻!竟然親眼看到那些,還想著要幫你開脫。明明大家都在說著你是如何社會關係混亂不知檢點招惹是非,我還是放不下。你不會明白我有多厭惡欺騙,所以在感情上我很吝嗇,寧願不要朋友不要愛情,我也不想被人欺騙。但是我好不容易才想毫無保留的相信你,你卻……央曉,我從來沒有像那樣不知所措,也擺脫不出來。到最後,我都不知道是在恨你,還是恨我自己。”
我說:“哦。”頭枕在他肩膀的位置下面一片冰涼,原來我眼裡滾落下來的東西快把他肩上的衣服給浸透了。心裡只有一個遙遠的聲音在迴盪,時不時的撞擊一下我的鼓膜,震得我本來就有些缺氧的腦子越發有點懵:央曉,你不虧了,你瞑目了。
“對不起。央曉,對不起,我怎麼能這麼混蛋……”周慕辰的唇間不斷的飄出這幾個字,讓我本來努力的剋制的情緒瞬間就像鯉魚躍過了龍門,一發而不可收拾。
周慕辰的吻是什麼時候落在我的唇上我已經不太記得了。唇上的溫度讓我稍稍有些回過神,那是一種冰涼和滾燙的交替,滾燙的是他的舌尖,冰涼的是我那還源源不斷的眼淚。
好像是受到了滑進嘴裡那些液體冰涼和苦澀的刺激,周慕辰吻得越發用力,幾乎就要抽走我腦子裡唯一一點氧氣。全身慢慢的就好像變成了團火,就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