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敗家媳婦兒。”
蘇易文聽著,玩笑道,“哎喲,我說媳婦兒,你啥時候這麼懂事兒了?”
“切,你現在才發現啊。”陶樂走回床邊,“反正你明天得去訓人,幫我出口氣!”
“你瞧你瞧,剛誇你就變樣了。這段時間局裡事兒多,大家都忙不過來,誰都心浮氣躁的。回頭我給他們開個會,把你這個意見反映一下,行了吧?”
雖然不是陶樂想要的出氣方式,可這也是蘇易文最大的妥協,局長再大,也不能一切都隨心所欲的。
“總之還是你不對,咱們閃婚閃的誰都不認識我,難怪會吃虧!”陶樂憤憤不平說著。
蘇易文可不這麼想,他最不愛聽的就是她對婚姻排斥的話,說:“你吃什麼虧呀,這麼快成了反貪局長夫人,還有這麼好的老公,打著燈籠都沒處找。”
哼,丫總是有理!
陶樂不予理睬,回身見床上散落了幾件男士衣物,蘇易文這廝的懶惰習慣還是沒改,她就成天當老媽子收拾也來不及。
然而,當陶樂撐起某人的西裝,還幫著抖落上面的灰塵,她突然發現丫肩膀處有一根金黃色髮絲。陶樂眼皮一跳,就近拿起梳妝檯上的小鑷子,小心翼翼地從西裝上取下頭髮,動作專業的猶如取證的法醫。
從髮絲的色澤分析,她和蘇易文都是黑頭髮,且這根頭髮這麼長也絕不會是他們的,但這又是誰的呢?
一直不好的預感縈繞心頭,攪得陶樂六神無主,她突然想起今晚他回來的那麼晚,到底去哪兒了他還是沒有說,會不會——
“在看什麼呢?”
陶樂猛的回頭,見蘇易文不知何時從浴室出來了,這會兒正站在她身後,眼神滿是疑惑和探究。
chapter 56
陶樂不知道蘇易文什麼時候洗完澡出來的,她只知道自己滿腦子全是那根黃頭髮,且直覺告訴她這根頭髮是屬於女人的,至於怎麼會粘在蘇易文身上的那真的有很多種可能。
蘇易文盯著她,又問了一句,“你看什麼呢,還不睡覺?”
陶樂在轉身的那一刻已經收起小鑷子,連帶那根頭髮一起放進睡衣兜兒裡,那是她本能的反應,沒有一點猶豫。
“沒,沒什麼。”陶樂又抖了抖手裡的西裝,“你自己的衣服也不好好掛起來,真是生活不能自理。”
蘇易文咧嘴笑笑,“習慣,習慣而已。”
“哼,你的習慣可真多。”陶樂故意說了這麼一句,丫不僅生活不能自理,喜歡裝大爺,現在可能還瞞著她在外面不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她之所以剛才沒拿頭髮質問他,是因為經過荔枝的事情,她覺得好些東西不能看表面,要是又失控發脾氣,那她和蘇易文的關係肯定又僵了,忍忍吧,說不定這只是一個誤會,檢察院裡也有染頭髮的女人,蘇易文只是碰巧蹭著了,不會是紅杏出牆的。
蘇易文指了指牆上的掛鐘,“咱們睡吧,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陶樂點頭,鑽回被窩裡,只是心情依然很煩躁。
蘇易文順手關了床頭櫃的小燈,拉上被子,轉身圈住身邊的小人。
陶樂感受到身後的熱源,也不知怎的,往另一側挪了挪,她實在彆扭,不想跟他這麼親近。只要一想到那根頭髮在自己老公身上發現的她就心慌,因為這種橋段完全符合紅杏出牆的標準,可是她的理智又告訴自己這不可能,蘇易文不是這樣的人。
蘇易文感受到她的牴觸,又湊上去摟住,微微嘆息,“樂樂,我知道這陣子忽略你了,等忙完這陣子就好了,你暫時先——”
“老蘇,你晚上去哪兒了能告訴我嗎?”陶樂打斷。
蘇易文一直沉默,過了好久他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靜靜的卻顯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