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好大的膽子。」
姚平昕隨手抓起面前茶盞便朝陳穩婆砸過去,幸得茶水已溫涼,陳穩婆只是溼了衣裳並未燙傷,唐映涵初次見到姚平昕如此生氣的模樣,面上雖不顯實則也被嚇了一跳。
蘇允是慕容睿的人,姚平昕自是相信的,照蘇允所言,唯一有可能動手害楚婧婷的便是眼前的陳穩婆。
「妳若老實交待,本宮興許還能考慮給妳一條活路。」
姚平昕自然流露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陳穩婆何時見過這等身分的人,連話都要說不出來。
「沒聽見娘娘說的話嗎。」
蘇允冷言道。
「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冤枉。」
陳穩婆不停搖頭否認。
「妳若現在將一切說清楚,本宮給妳一個全屍。」
姚平昕平靜地說,陳穩婆卻不敢置信,方才不是還有活路怎麼立刻就只剩全屍。
「妳若一刻鐘後才說,本宮便讓妳一個家人陪妳一塊上路。」
明明是說著狠毒無比的話,姚平昕卻語氣平平,令唐映涵在旁聽了不寒而慄。
「若妳一直不肯說,也無妨,本宮就讓妳的家人、妳的族人陪妳一道。」
陳穩婆這下真的怕了,她此次會被選進宮,全因她接生的都是大戶人家,她只挑這樣的人家接生為的就是賞錢多,能讓家裡人的日子過好一點,若是全家人都一道喪命,她又何必冒險犯下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
「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只求娘娘饒過奴婢家人,奴婢家人是無辜的。」
陳穩婆不停磕頭。
「先把話說清楚吧。」
見姚平昕沒有要喊停的意思,唐映涵只好出聲。
☆、事端頻傳(4)
「奴婢被選進宮後,曾有人來找過奴婢,那人說若奴婢照她的話做,事成後會給奴婢一大筆錢足夠讓奴婢能帶著家裡人到別的地方過好日子,若是奴婢不從,她就讓奴婢進得了宮門卻再也出不去。」
陳穩婆一股腦的將話說完,就怕說得慢了又再次惹惱姚平昕。
「奴婢本也不願做這樣的事情,就問那人她怎麼敢在皇宮裡做這樣的事情,難道就不怕皇上將罪,且若是事發奴婢豈不是沒命。」
陳穩婆遲疑了一下,才又繼續往下說。
「那人回說有事她家主子會擔著。」
「謀害皇嗣這樣的罪名,她家主子擔得起嗎。」
姚平昕嗤道。
「那人說就算她家主子擔不了,還有主子的姑母能擔著,讓奴婢只管去做就是。」
陳穩婆顫著聲音回話,心裡不停埋怨那人的主子怎麼還不來救她。
「那人讓妳做什麼?」
唐映涵見她話說了一堆,重點卻沒說上幾句,出言詢問。
「那人讓奴婢瞅著時機,讓貴人胎死腹中,若是孩子還是生了下來就設法讓他沒了。」
陳穩婆畏顫顫的回道。
「那妳為何讓楚貴人也一同喪命?」
姚平昕冷聲問。
「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沒想到貴人的身子這樣弱,禁不住這樣的折騰就這樣去了。」
「妳這是怪楚貴人的身子虛弱?」
「奴婢不敢。」
陳穩婆又是連連磕頭告罪。
「妳可知道指使妳的人是誰?」
唐映涵適時插話,陳穩婆才停住不停磕著的頭回話。
「奴婢不是很確定。」
屋內頓時又是一片沉默。
唐映涵與姚平昕似是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對視了一眼。
「妳方才話裡是不是提到那人的姑母也在宮裡頭?」